池宿手指有些發燙,眸光閃爍得厲害。
對上薑韻溫柔嬌媚的笑容,他把酒盤子放到桌麵,眼眸單純清澈,“姐姐喜歡喝哪種?”
“隻要是你喂的都行。”她語調輕佻嬌媚,夾雜著惑人的尾音。
昏暗的燈光下,各色光影明暗相間地照在她的臉上,像暗夜中引誘勾人的精靈。
池宿垂眸,挑了一款較為清冽的酒,酒杯遞過去,“姐姐嘗嘗這款,不烈。”
男生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握著杯子,薑韻閒適慵懶地靠在身後的軟墊上,眸子半眯,手指輕拽著他的衣服。
池宿順著力氣傾身過去,沒推開胸前抓他衣服的手,而是微微靠近,猶豫半秒道“姐姐,我喂你。”
“嗯。”她笑容晏晏,眸底流轉著暗色的波光,掀起眸子直勾勾地望著他的臉,像是一眼能望到底。
池宿心跳加速,眸光平靜地把杯子遞到薑韻嘴邊。
紅唇輕啟,纖纖細手握住杯子和他的手,她低頭品了一口酒,輕聲緩笑“池同學推的這款酒很好。”
她笑得淡雅柔媚,美得不可方物。
池宿呼吸有些不穩,急忙撤開身子,黑暗中耳朵泛起紅,“姐姐,我去給你拿酒。”
薑韻看著他落荒而逃,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
純情小狗狗還想撩她。
池宿一回到後麵休息室,臉頰就熱得不行,胸口處也似蘊著一團火。
他彎了彎手指,指尖被觸碰的滋味逐漸蔓延。
“池宿,你小子可以啊,不是說不獻身?”同在雲間月當酒保的一個男生湊過來說道,“怎麼樣,富婆姐姐是不是出手很大方?”
能選在雲間月當酒保,一個是因為工資不錯,另一個自然是因為客人給的小費多。
隻要好好把酒推出去,把客人伺候好,那獎金肯定不少。
也就偶爾被人摸兩下占點便宜,又不會少塊肉。
池宿微微皺了下眉。
對方拍拍他的肩,過來人的語氣道“慢慢就習慣了,你要是不喜歡我替你去?”他試探地問。
畢竟有錢不賺是傻子,他們在雲間月待久了,自然分得清誰是真有錢,誰是充大款。
“不用。”池宿把酒拿好,快步走出休息間。
過來卡座這邊時,已經有另外一個男生往薑韻身邊湊了,殷勤地遞酒,嘴甜地喊人。
薑韻笑盈盈地望過來,也不知道是在看池宿,還是在看那個男生。
池宿神情平靜地坐到薑韻身邊,虛靠過去,手指勾了勾薑韻的衣袖,聲音清冽,“姐姐不是要喝我的酒嗎?”
“我還以為你被嚇跑了。”薑韻輕聲打趣,目光完全落在他臉上。
一張介於青澀與成熟之間的雋秀俊逸臉龐,就像一顆等待成熟,任君采擷的誘人果子。
池宿目光閃了下,“我去給姐姐拿酒了。”
“嗯,我喝你的酒。”她聲音輕緩動聽,眼底隻裝得下他的影子。
另一名男生有些不樂意,但是也不敢說出讓客人掃興的話,隻是去給其他人繼續推銷。
麵前擺著酒,薑韻倒了兩杯,端到池宿麵前,“喝嗎?”
“是給姐姐喝的。”他眸光躲閃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