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的酥麻,但是又隱隱有些舒坦。
貓尾巴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他搶走了。
薑韻困了,抓著他的淺發扯了扯,沉沉地睡過去。
在她的心口上蹭了蹭,顧竹肆頭發淩亂地抬起頭,側身把她抱住,扯好裙子,啞聲輕笑。
大晚上跑來親他,小喪屍口是心非。
第二天,顧竹肆收到了周文的消息,他們在路上又救了一批幸存者。
他知道不能在這裡久留,那邊還需要他去安排。
他收拾好東西,叫醒還在睡覺的薑韻。
薑韻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他的行囊,知道他又要拋下她走了,習以為常地指了指門,心無波瀾地閉上眼睛。
顧竹肆心臟揪了下,環著她抱好在懷裡,低頭親了親她額頭,“傻瓜。”
薑韻抬眸瞪他,他乾嘛要罵她傻,是想挨揍嗎。
“韻韻和我一起走好不好,我會照顧好你。”他輕聲詢問道。
薑韻扭開頭,也不知道聽清楚了沒有,沒理他。
顧竹肆看著麵前這間房,把薑韻放下,去櫃子裡找大袋子給她收拾東西。
被放下,薑韻果斷翻了個身,抱著被子睡了。
人類確實不可信,他要走便走吧。
薑韻越睡越香,微微顛簸的感覺讓她完全不想醒來。
一覺睡到下午,她才被餓醒。
刺眼的陽光照過來,她立馬縮進遮陽的衣帽裡,微微探頭看了下周圍陌生的景致,又側頭看向背著自己的人,之後伸手扒拉他的臉。
是大騙子的臉。
“醒了?”顧竹肆蹲下身把人放下,伸手扶著她站穩,溫聲問,“餓了?”
“嗷?”薑韻茫然地看向他。
可惡的笨蛋人類把她帶哪裡來了。
從包裡拿了牛奶出來先給她喝,顧竹肆把雞腿包裝袋撕開遞給她,“吃完再趕路,熱不熱?”
他牽著她去陰涼地坐著,伸手探了下她的額頭。
喪屍出現沒有多久,他並不是特彆懂她們的習性。
薑韻搖了搖頭,還是覺得稀奇。
顧竹肆竟然把她打包帶走了,他不是說人和喪屍不是一路嗎?
現在背著她一起是做什麼?
薑韻忍不住嗷吼了兩聲,水亮亮的眸子直勾勾地望著他。
明明她什麼都沒說,但顧竹肆卻是瞬間懂了她的意思。
他握緊她的手,神色鄭重認真,“我說過再也不離開你。”
“韻韻,可不可以再信我一回?”
他現在心底除了後悔就是後悔。
要是早些明白自己對薑韻的心意,就不用犯那麼多傻了。
喪屍又如何,喜歡了就是喜歡了。
她是喪屍他也要護著。
他可以被喪屍咬死,但是薑韻不可以受到一點傷害,也不可以再受委屈。
以前的委屈都是他給她的。
想到之前她失落的目光,顧竹肆緊緊把人摟到懷裡,下巴挨著她的腦袋,“對不起。”
薑韻眨了眨眼睛,抬手拍了拍他的腦袋。
他剛剛喝水喝腦子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