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哭,顧竹肆感覺心都要碎了,抬手將麵前二人弄暈,抱著薑韻回了屋內。
外麵喪屍遲遲未散,一波接一波地朝這邊湧來,周圍都是嘶吼的喪屍聲。
檢查了一下她身上有沒有傷,顧竹肆抬手將她的腦袋按進懷中,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靜地低頭看她,沒有吭聲。
他第一次見她這麼傷心。
等她哭著沒聲了,顧竹肆才讓她把腦袋冒出來,指腹輕輕拭去她的眼淚,“還難受嗎?”
薑韻眼睛水汪汪地看著他,點了點頭,“難受。”
“那就再哭會兒。”他抬手順了下她的頭發,溫聲道,“哭到不難受了為止。”
“怎麼回事啊,外麵咋那麼多喪屍?”薑少楓借著藤蔓從外麵蕩進來,看到顧竹肆和薑韻都好好在屋子裡坐著,微微鬆了口氣,“那幾個偷盜的,怎麼跑這裡來了?”
顧竹肆掃了眼外麵,看到軍隊的車朝這邊開過來,瞬間知曉這幾人的身份。
薑少楓快速走過來,見薑韻眼睛都哭紅了,頓時怒了,“妹,誰欺負你了?”
顧竹肆看向院子裡的男女,“麻煩哥把外麵兩個先綁起來。”
“是他們欺負我妹是吧!”薑少楓氣勢洶洶地轉過身,用藤蔓將那兩人捆起來,吊在半空中。
薑韻哭飽了,埋頭往顧竹肆身上蹭眼淚,“顧竹肆,我餓了。”
“嗯,飯菜都做好了,抱老婆去吃?”男人目光柔和地望著她,低頭親了親她的眼睛。
薑韻抱緊他脖子,鼻音有些重,似是完全冷靜下來,“吃完飯可以殺人嗎?”
“乖寶。”
“嗯?”
“這個世界上有比殺了他們更痛苦的事,不值得你親自動手。”顧竹肆低頭蹭了蹭她的臉,“彆累到自己。”
薑韻目光閃了下,看到外頭薑少楓在給兩人蕩秋千,收回視線不看了。
“先讓外頭的喪屍退了好不好,有人收拾他們。”顧竹肆輕聲道,指了指外麵扛槍的。
“嗯。”
看到外麵的喪屍慢慢退去,顧竹肆抱著薑韻去吃飯,之後陪她回房間。
一通下來,已經是晚上了。
從房間出來,顧竹肆看到了熟人。
他目光閃了下,平靜淡定地喊“爸。”
“你還知道我是你老子,為了一個女人,連家都不回了,你好得很!”男人的聲音鏗鏘有力,氣勢如虹。
顧竹肆在旁邊坐下,“不方便回。”
“你找了個喪屍,自然是不方便回。”說起這個顧宏就覺得心肌梗塞。
彆人家怕兒子在外頭亂玩,他兒子倒好,和喪屍玩上了。
“那,那誰呢?”顧宏故作隨意地問道。
“受了驚嚇,睡了。”
一個喪屍還能受驚嚇,顧宏表示不理解,“喪屍還用睡覺?”
“爸,她除了是喪屍,和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