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忘了,屬下有疾。”
“有疾不代表不能試,所以阿珩從沒試過?”她笑得更歡了,像是遇到了什麼極為有趣的事。
葉珩安羞恥得不行,明明一件衣服都沒脫,但是仿佛已經被她看光了。
公主殿下說這種話一點都不避人。
見他惱羞,薑韻不再逗他,閉上眼睛假寐。
外頭還在滔滔不絕,那些亂七八糟的招式,真不知道從哪裡學過來的,說得格外細致,都不需要多加想象,就能懂其中之意。
葉珩安也閉上眼睛,試圖忽略那些話,胸口卻是越來越火熱。
好想把那幾人的嘴堵上,汙言穢語,怎麼說得出口。
薑韻似是聽困了,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走,“去領賞,本宮乏了,你們回吧。”
“是。”
幾人退出去,屋內突然變得格外安靜,隻剩下兩人淺淺的呼吸聲,一個淡定一個故作冷靜。
“阿珩。”
“屬下在。”
“腳冷。”
葉珩安沉默了下,走過去熟練地抓住她的腳捂熱。
昨日捂了一晚上,他熟練得不行。
薑韻看他又躬著個身子,忍不住低笑出聲,小腳輕輕踹他掌心,“脫衣服上來,不然明日腰就不行了。”
“屬下”他遲疑了會兒,脫了衣服鞋子,靠在床尾坐下,專心伺候她。
女子的雙腳不安分地在他腰腹上動了動,葉珩安額前青筋突起,克製著聲音喊“公主。”
“阿珩不是有疾?嗯?”她笑顏如花,嬌媚的眸子直勾勾地看他,似是在等他解釋。
葉珩安瞬間安靜了。
他怕等下這放浪不羈的公主真要試他。
葉珩安不再反抗,薑韻故意亂動了下,困意接踵而至,就暫時放過他了。
見她不鬨騰了,葉珩安把她的腳握好,放到自己懷中,靠在床尾架子上,閉上眼睛。
這幾日都沒怎麼合眼,再加上挨了揍,他累得直接坐著睡著了。
清晨,院外灑掃的聲音悠悠傳來。
雙腳暖和得不行,薑韻睜開眼,垂眸看向床尾的男子。
一身黑色內衫,銀色的麵具,下巴微斂透著幾分冷冽,很沒有安全感的睡姿。
她緩慢坐起身,動作小心地湊到他麵前,視線落在他麵具上。
葉珩安一下子就醒了,對上女子探究的目光,他腦袋猛地往後縮,一頭撞在木架子上。
薑韻伸手把他腦袋撈回來,神態微嚴,“本宮有這麼嚇人?”
“屬下怕公主責罰。”
“責罰?”薑韻意味不明地勾起唇,纖柔的手指滑入他的發間,指尖輕輕摩挲著他頭皮,“阿珩覺得本宮會怎麼罰你,嗯?”
“屬下知錯。”他眼神有幾分亂,雙手抓緊兩側的被褥,被逼到無處可退,女子清淺的氣息灑在麵具上,心頭緊張狂跳。
盈盈水眸直勾勾地看他,紅唇輕啟,“把衣服脫了。”
“公主!”他急得臉生緋色,語氣微冷,“現在是白日。”
“晚上就行?”她好整以暇地問他,指尖輕輕按了下他的臉頰。
沒什麼肉,但是挺嫩的。
葉珩安憋紅了臉,急促的語氣裡滿是抗拒,“晚上也不行,屬下隻是暗衛。”
逗弄起來倒是多了幾分少年二郎的模樣。
“你這樣,可愛多了。”薑韻目光平靜地捏住他的臉,“以後不要給本公主擺那張冷臉。”
葉珩安神情怔住,很快收斂情緒,恢複冷靜,“是。”
“本宮欠你銀子了,又冷著個臉?”薑韻不滿地看他,美眸微嗔,“把衣服脫了!”
“公主,屬下會笑。”他抓緊衣領,強迫自己露出笑。
“本宮的話不說第三次。”
葉珩安瞬間繃緊臉皮,慢吞吞地脫衣服,滿臉不情願。
薑韻下床去拿藥,看到他身上各處青紫的痕跡,眸光閃了下。
葉珩安還在糾結要脫到什麼程度,薑韻已經挖著藥往他肩膀上塗。
清涼感襲來,他猛地縮了下,意識到薑韻是想給他塗藥,當即伸手接過,“謝公主,屬下可以自己來。”
他麻利地脫衣服,察覺到薑韻直勾勾的目光,他又把衣服拉上去,“公主,勞請您回避一下。”
“你倒是使喚起本宮來了。”
他這瘦弱的身板有什麼好遮掩的,連尋常男子都比不得,她還瞧不上呢。
薑韻走到銅鏡麵前去梳妝,等葉珩安上完藥,叫了銀翠進來伺候。
“公主,昨晚歇息得可好,葉暗衛可伺候好了?”見葉珩安還在床邊穿衣裳,銀翠忍不住打趣道。
薑韻淡淡地瞥了葉珩安一眼,語氣平靜,“給他熬些藥補補,沒什麼力氣。”
“是。”銀翠頓時嚴肅起來,看向葉珩安的目光中帶上了幾分不悅,似乎是嫌棄他沒有伺候好公主。
“婢子一定讓人給好好補,保管以後能伺候好公主。”
葉珩安“”
她們在說什麼虎狼之詞?
“阿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