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未來駙馬經常被公主趕出房門這件事情,銀翠已經習以為常。
她把公主一早吩咐好的膏藥遞過去,“公主吩咐奴婢給您的,說學武不易,不要逞強。”
葉珩安伸手接過,扭頭看了一眼房門,低聲道“送些葡萄過來,我剝完了再去練武。”
“是。”銀翠轉身去吩咐,之後就看到葉珩安拎著一串葡萄去亭子下剝。
男人神情認真專注,臉上沒有一絲的不耐煩。
她感慨地搖搖頭,她都快忘記葉暗衛之前寧死不從的樣子了。
傍晚,宣了連軒過來商量事情,薑韻一邊吃著葡萄。
連軒瞅著那剝好皮的水晶葡萄,有些眼饞,“公主,這是哪裡進貢的?”
“不知道,應當是在外頭買的。”薑韻出聲道,分了他一串。
連軒頓時受寵若驚地把葡萄捧過去,揣在懷裡,笑容滿麵,“臣,多謝公主。”
“皇後那邊最近有什麼動靜?”薑韻聲音平靜地問道。
“馬上就是秋獵了,皇上打算帶著小皇子一起去,到時候皇後應當會動手。”
皇帝就兩個兒子,大皇子的生母隻是一介宮婢,宮婢死後他便被養在了皇後底下,另一個自然就是姚妃的兒子。
大皇子自小就被當做未來儲君培養,皇帝雖未立太子,但是卻有這般打算。
皇後的地位自是無人可以撼動。
但如今又有了一位皇子,局勢可就不一樣了。
皇後自然是坐不住了。
薑韻慢悠悠地叉著葡萄吃,溫聲道“那就助她一把,記住,不要傷到小皇子的性命。”
“是。”
又商量了一些其他事情,連軒領著公主賞賜的葡萄高高興興地離開。
葉珩安練完武回來,瞥見他手裡的葡萄,臉龐繃緊了些,終是沒說什麼,邁著大步進屋。
屋內,燭火閃耀著微光,女子微撐著腦袋看著手裡的文書。
葉珩安走過去戳了下燭芯,給她喂了顆葡萄,“公主。”
“嗯,阿珩回來了。”薑韻回過神來,抓著手帕擦了擦他的臉,笑容柔和,“累了吧,瞧瞧你這滿頭的汗。”
“不累,我陪公主去用膳。”握住她的手,葉珩安看向她手裡的文書,是一份邊關軍情。
薑韻下意識把文書蓋上,抬手捏了捏他的臉,“小孩子不要看這些。”
“我和公主同歲。”他神色無奈地看向她,“公主是想做什麼?”
薑韻側頭看他,唇角勾起一抹笑,“如果本宮說要造反,阿珩怕嗎?”
葉珩安目光頓了下,隨後伸手將人打橫抱在懷裡,“不怕,隻是擔心公主太累。”
“本宮累是因為什麼?”薑韻揪了下他的臉皮,語氣微嗔,“一身臭汗,不許抱本宮。”
葉珩安緩慢把她放下,轉而牽住她的手,“我以後克製,洗過手了,手沒汗。”
薑韻笑著回握住,“沒嫌棄你。”
“我知道。”男子抿唇輕笑,眼底泛著柔和的目光。
用過晚膳,兩人一起去庭院中散了會兒步,薑韻便繼續回屋看文書了。
葉珩安去洗了冷水澡,之後回來把床鋪好,多點了一支蠟燭放在薑韻邊上。
視野明亮了不少,薑韻彎眸衝他笑,握住他的手,“困了你就先去睡,我還要一會兒。”
“不困,公主專心看。”
拿了枕頭墊在她身後,葉珩安伸手攬住她後腰,手指落在腰側輕輕按揉。
腰間頓時舒爽了不少,薑韻看得專注起來。
葉珩安目光靜靜地望著她,低聲道“公主很放心我。”
“嗯,有什麼不放心的?”薑韻扭頭看過來,語氣溫柔平和,“我們以後是夫妻,你如果敢負我,我就把你閹了。”
“”
葉珩安沉默了,垂眸老老實實地給她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