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氣息落在肌膚上,薑韻抬手圈住他的脖子,忍不住低嚶了一聲。
“溫明舟,你彆咬我脖子。”
“嗯。”
他聽話地挪開,灼熱的呼吸在女子精致白皙的鎖骨處流連。
燭火下,女子眼睫顫得厲害,隻能緊緊收緊手臂,嬌音帶著幾分顫。
“韻韻。”溫明舟低頭親了親它,聲音沙啞,克製般地喃喃道,“娘子。”
她手指蜷縮起,抓住他傾落下來的頭發,“無賴。”
溫明舟笑了起來,放過她,伸長手臂攬住她腰身,接著擁入懷中,親昵地蹭了蹭她的臉頰,“明日就不是無賴了。”
明日他們就成親了,若是無賴,那也是名正言順。
薑韻仰頭在他臉上碰了下,“明日也是。”
男人目光幽暗下來。
視線不經意落在她白裡透紅的肌膚上,終是低歎一聲,伸手幫著把衣帶係好,趕緊下床去乾活。
帶著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薑韻坐起身,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
溫明舟幽怨地扭過頭,很快又老老實實地坐在外頭燒火煮飯。
上午的海浪著實讓薑韻多了幾分後怕,把家裡的事情忙完,才慢悠悠地和溫明舟去了海邊。
遠遠的瞧見一隻船隨著海風飄過來,薑韻眼前一亮,“溫明舟,我們的船!”
男人把一隻手背到身後,神色平靜地點點頭,“嗯,是我們的船。”
薑韻激動地跑過去,船也好似通了靈性似地,老老實實在岸邊停了下來。
漁網也在,船上還有大半船的魚。
真是稀奇得很。
那麼大的浪,人都拍上岸了,結果魚也跟著船上岸了。
扭頭看向走過來的溫明舟,薑韻衝他笑了下,沒有多嘀咕。
她撿的相公,肯定是福星。
一人回去提桶,一人在船邊守著,之後把魚全部抓了拿去賣。
一通忙活下來,太陽已經落山了。
炊煙在各家茅草屋屋頂升起,外邊是忙著洗網曬網的村民們。
薑韻坐在矮凳上,手腳麻利地殺魚醃魚。
溫明舟從外麵買了糖和各色乾果回來,目光觸及女子忙碌的身影,眉梢不自覺染上柔意,就連那血腥的殺魚場麵,好似都沒以前害怕了。
“溫明舟,快來幫我。”
“來了。”
他抬腳大步走過去,拿了一顆糖遞她嘴邊,伸手把她兩鬢落下的碎發挽上去。
薑韻咬住糖,眼眸彎了彎,“去摘點蔥來,晚上弄魚湯吃。”
“好。”往灶裡添了些柴,溫明舟去地裡摘了蔥來洗,之後接了燒菜的活兒。
薑韻得了空閒,洗了手,走去屋裡看買的東西。
拿了幾顆紅棗吃,她出去陪著人坐在邊上燒火,仰頭道“紅棗很甜。”
瞧著她吃了好些,溫明舟忍俊不禁,“韻韻,留著明日成親用的。”
對上薑韻微凶的目光,他立馬改了話,“你愛吃就多吃些。”
“你也吃。”她伸手喂了他兩顆,“明日要不要包點餃子?”
“嗯?”
“塞點花生。”
溫明舟神情愣了下,很快臉龐燒了起來,扭頭專心燒菜。
薑韻憋不住笑出聲來,伸手抓住他的手,“害羞啦?”
她都沒害羞。
鍋裡漸漸溢出香味,溫明舟倒了一碗水進去,蓋上鍋蓋,才目光平靜地看向薑韻。
女子笑容明媚,如同海上每日升起的朝陽,燦爛,耀眼。
她喜歡孩子。
但是他
男人沉思片刻,聽到鍋中的沸騰聲,立馬就回了神。
晚上吃過飯歇下,溫明舟還在想孩子的事。
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他坐起身,夜色下的眸子劃過一縷幽光。
鮫人和人在一起是極難受孕的,若是韻韻知道他和她生不出孩子,會不會生氣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