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吹拂而過,將木板吹得嘎吱作響,燭火晃動半晌,蠟油慢慢滴落,突然遇到一陣大風,瞬間熄滅。
溫明舟一整晚的情緒都很低落,薑韻一直在哄。
最後累到動彈不得,迷糊睡了。
黑暗中,她身子被人摟了過去,親密地擁著,隱約伴著輕微的低笑聲。
天明,兩人都睡過了頭。
溫明舟起得早,抱著懷裡的人溫存片刻,才依依不舍地起身去做早飯。
昨晚,他挺知足的,畢竟從沒見過娘子那麼主動。
淡淡的米香味在屋子裡蔓延開來,薑韻睜開眼,晨光中,男人一襲蒼藍色長衫,手裡端著粥,神情溫和,是最為讓人覺得幸福的模樣。
她趕緊掀被子下床,“相公怎麼不喊我,身子重不要乾重活。”
扶住她下一刻就要往下倒的身子,溫明舟輕聲淡笑道“我不累,昨晚辛苦娘子了。”
雙腿發軟,薑韻臉上劃過些許不自在,淡定道“以後我做飯。”
“好。”他把碗遞給她,“不燙了。”
“還沒洗漱。”薑韻瞧了眼自己不爭氣的腿,早知道昨晚就不逞強了。
被迫承受的沒事,她這個主動的倒是不行了,說出去都丟臉。
瞧出她的窘迫,溫明舟出去打了溫水來,目光認真直白地看著她。
洗漱完,兩人便安安靜靜地坐著吃早飯。
吃到一半,看著男人一直隱隱帶笑的神情,薑韻驀地反應過來。
她昨晚這是,被忽悠了。
“相公昨晚可舒坦?”她聲音幽幽地問。
“嗯。”男人回答的格外乾脆迅速,完全藏不住笑。
薑韻幽怨地看過去,“相公騙我。”
“我沒有。”他夾了些鹹菜放她碗裡,輕聲道,“韻韻昨日說喜歡我抗拒的樣子,我隻是滿足了你的要求。”
“”
薑韻啞口無言,想起來是有這麼一回事。
但還是咬牙切齒地伸手過去,在他臉上揪了下。
溫明舟笑著側過頭給她揪,“所以娘子喜歡哪一種,主動的還是欲擒故縱的?”
薑韻扭頭不理他。
男人迅速喝完粥,黏糊糊地湊過來,“生氣了,嗯?”
薑韻被他鬨得忍不住笑,抬手勾住他脖子,“相公彆鬨,我不生氣。”
“嗯,娘子若是生氣,就該我哄你了。”他目光投向床榻。
薑韻趕緊把他腦袋掰正,“不用哄,我不生氣。”
“真可惜。”他惋惜地歎了口氣。
薑韻捧住他的臉,笑著親了親,“得了便宜還賣乖。”
“韻韻慣的。”他理直氣壯道,隨後收了桌上的碗去洗。
他是一點都不知道累,懷了跟沒懷似的,精力也好。
薑韻無奈地笑了下,把被子疊好,順帶收好的床上的小珍珠。
春暖花開,萬物生長。
過了一個月,溫明舟要生了。
薑韻也不知道會生出什麼來,看著男人額頭上的汗水,急得渾身冒汗。
“相公,是不是很疼?你怎麼生啊?”她慌裡慌張地給他擦汗喂水,也不能去找接生的,隻能把順產的藥丸喂給他,再反複往床尾那頭瞧。
溫明舟神情瞬間放鬆下來,握住薑韻的手,“韻韻,肚子好像不疼了。”
“不疼了才好。”薑韻鬆了口氣,緊張地看著他,“你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都好。”他鎮定下來,隔了會兒突然道,“韻韻,我想吃魚。”
給他擦汗的動作頓了下,薑韻點頭輕聲道“好,我等下給你弄魚吃,你想怎麼吃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