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個月,薑韻才肯放溫明舟出去走動。
家裡的三顆小銀蛋也比之前長大不少。
他們不用吃東西,隻需每日定點地放到水裡麵泡會兒。
薑韻如今照顧起來已經極為熟練了,他們很乖,平日裡也不會亂跑亂跳,聽話得很,就是一直沒破殼。
溫明舟卻覺得他們挺皮的,晚上老愛鑽被窩,一點都不消停。
晚間,戳了下燭火芯子,薑韻照例拿尺子量了下三顆蛋的大小,發現他們又長大了點,伸手摸了摸銀殼,滿眼憐愛。
見溫明舟一直坐著,扭頭問道“相公,怎麼還不睡?”
“等你一起。”
“我馬上就忙完了,快睡吧。”她從櫃子裡拿了針線出來。
溫明舟目光幽幽地看過來,白日裡聽她說要給三個崽縫衣裳,晚上就開始了。
但是蛋要穿什麼衣裳,豈不是浪費了布料。
伸手把薑韻手裡的針拿走,溫明舟傾身覆過來,手臂撐在她上方,眸光幽暗道“韻韻好久沒給我縫衣裳了。”
薑韻啞然失笑,“明日我去扯點布來,給你做身衣裳好不好?天快變熱了,確實要做新衣裳了。”
“嗯。”他勉強應道。
薑韻眨了眨眼,側頭看向邊上的藍布,“那相公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
溫明舟沉默了下,俯身在她唇上碰了碰,意思很明顯。
女子耳朵微熱,猶豫了下,“今個兒還沒到日子啊。”
每次月初月中前後她都會主動些。
“其他時候,娘子就不打算理會我了?”他語氣低沉,神情有些挫敗。
薑韻心口突突地跳,瞧著他這委屈的模樣,實在忍不得了,仰頭親了上去。
男人目光微亮,很快隱匿起來,抬手揮滅了蠟燭,身上的衣衫輕易被她拉下。
急促的呼吸交錯著,伴著嬌柔的嗔罵聲。
屋子裡的水桶內,三顆小銀蛋,一顆接一顆地從水中浮出來,很快頭頂落下一片黑,什麼都聽不見也看不見了。
三個月一晃而過,早上看到蛋殼上裂了幾條縫,薑韻趕緊把溫明舟拉過來瞧。
瞧著三個崽委屈巴巴地往他們手心裡蹭,溫明舟眼底不自覺地浮上笑意。
“娘子,我們該搬家了。”
“他們要破殼出來了嗎?”
“嗯,快了。”
“好,那我們去收拾。”薑韻不放心地摸了摸。
這幾個月,木桶裡的水都是她專門融了藥水的,他們一天比一天大,如今都要一個蛋待一個桶了,不然都放不下。
白天裡收拾好,晚上兩人帶著包袱和蛋崽崽,坐上了家裡的小船,前往大海對麵的村落。
汪洋大海,幾乎望不到儘頭,船行幾日是到不了的。
好在帶了足夠的吃食,有溫明舟在,也不會遇到海上多變的天氣。
又過了一個多月,三顆銀蛋,終於破殼了。
薑韻激動得不行,把早就準備好的小娃娃衣裳拿出來,還有小孩子喜歡吃的糖。
粉雕玉琢的小寶寶出來的時候,她眼睛亮了一下又一下,趕緊抱過來穿好衣裳,稀罕地挨個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