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韻扭過頭,眨了眨眼,“時先生,還有什麼事嗎?”
“謝謝。”他大拇指彎了兩下。
見他做手勢,薑韻眸光微亮,臉上湧起開心的笑容,“不用謝,保護時先生是我應該做的。”
“時先生是好人,以後一定會好。”她語氣堅定道。
他勾起唇,心間有些暖。
時北野的那些嘲笑和譏諷,好像都從心頭消失了。
薑韻照顧了時南庭一周,瞧著他眉間儘是溫和平靜之色,再無第一次見麵時的悲傷和壓抑,就知道他差不多已經走出來了。
本來在醫院治療時就知道結果,回家也墮落了一陣,如今發泄得差不多,也就恢複正常了。
日子總是要過的。
“時先生,今天外麵天氣很好,要不要出去看看?”
“不”他下意識想搖頭,對上女子期待的目光,又點頭,“好。”
她每天都會努力地開導他,估計是怕他想不開,這幾天還總是勸他出去看看。
也是時候該出去了,安了她的心,也見見外麵心懷不軌的人。
總歸是要麵對的,他要守住自己之前的一切,就要振作起來。
薑韻才照顧了時南庭一周,時南庭就開始下樓用餐了,飯後還讓薑韻推著他去花園裡走走。
劉管家欣喜若狂,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見薑韻還能逗時南庭笑,他捂著自己的心臟,差點高興的哭出來。
二少爺是他看著長大的,出了這樣的事,他是日夜擔憂,擔心他一蹶不振,更擔心他想不開。
如今好了,二少爺不再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裡,吃完飯還曉得出門溜達了。
這都是薑韻的功勞!
看到薑韻推著神情溫和的時南庭進了房間,劉管家身邊湊過來兩個人。
“劉管家,讓我們去照顧時先生吧,何必請個外人?”
“之前讓你們去怎麼不去?現在殷勤個什麼勁?”劉管家不悅地看向麵前兩個傭人。
“你那時候也沒說另外算工資呀,而且時先生一開始那個脾氣,誰伺候得了?”
“你們再說一遍!”劉管家氣急,“彆以為你們是夫人送過來的我就不能開了你們。”
不過是夫人八竿子都快沾不到邊的親戚,若不是厚著臉皮求過來,也不會留她們。
兩人臉色一變,小聲抱怨著走了。
薑韻下樓來切水果,聽到背後有人說讓一讓,下意識讓開。
結果還是被拖把蹭了一下,水果刀擦到手指,腳下也差點不穩摔跤。
果盤摔在地上,隻聽那人滿心抱怨,“哎呀,都說了讓一下了,你是不是聾了!”
薑韻目光平靜地看向對方,被劃傷的手指還在流血。
對方臉上故作擔憂,話語間卻帶著笑意,“瞧我這記性,差點忘記你就是個聾子了。”
“話說聾子是不是什麼都聽不見呀,我罵你能聽見嗎?”她滿眼真切地看過來,聽不見的還以為她是在關心她。
薑韻搖搖頭,做手勢表示自己聽不懂,繼續扭頭切水果。
那人見她不搭理,又嚷嚷道“讓讓,我這裡還沒拖完。”
薑韻剛好切完,挪開腳,看到對方拿拖把故意朝她腳邊推過來,嚇得手裡的水果和刀都沒拿住,刀剛好在那人手上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