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十點,是約好出門的時間。
一直沒等到薑韻回來,他反複看了幾次手機,不放心地給薑韻打了電話。
對麵一直處於忙碌狀態,沒人接聽。
“少爺,司機在下麵等了,要準備出發了嗎?”劉管家走到門口問道。
一眼望去,男人一身黑色筆挺的修身西裝,哪怕坐在輪椅上,都是遮掩不住的矜貴氣度。
時南庭神情不太好地控製輪椅過來,“安排人出去找,韻韻還沒回來。”
有事纏住了也還好,就怕是出了事。
上次車禍的事情還讓他心有餘悸,現在人又不見了,他不自覺地雙手握拳,心中湧起不安。
意識到事情不對,劉管家連忙點頭去安排,迎麵撞見王助理神色匆匆地趕來。
“時總,查清楚了,之前你和薑小姐的車禍都是向雅蘭做的,這是近期貨車司機的收錢記錄”
“時總,要現在報警嗎?”
有這些證據在,貨車司機不招也得招,向雅蘭跑不了。
王助理認真問道,隻覺得時南庭周身的氣息有些陰沉壓抑,不自覺放輕了聲音,“時總,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送我去老宅,韻韻不見了。”男人控製著輪椅朝電梯口急速而去。
王助理心底咯噔一下,“是!”
時家老宅,客廳裡是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向雅蘭和時北野都在,還有向雅蘭娘家那邊的親戚。
今天是向雅蘭的生日,她特意把娘家人請過來吃頓飯。
懷裡的兒子鬨著要跑出去玩,她鬆開手,示意傭人跟著,不過一會兒,兒子就哭著跑回來,“媽媽,叔叔回來了!”
“回來就回來了,你怕什麼?”向雅蘭不悅道。
之前帶他去醫院看時南庭,那個時候時南庭情緒暴躁無常,一個吼聲就把小孩子嚇哭了,想想真是沒出息。
時南庭不是一個人來的,身後還跟著不少人,揮了揮手就讓人把其他人請了出去。
時北野笑容全無,站起身走到前麵,“時南庭,你來乾什麼?”
“薑韻在哪兒?”時南庭看向他身後的向雅蘭。
女人滿臉不悅,“我怎麼知道她在哪裡,南庭,你不會是被她騙了吧,我昨天就跟你說了,那女人就是個騙子”
“夠了!”男人一向溫和雋秀的臉上浮現怒意,漆黑的冷眸望過來,“大嫂買凶殺人,現在還有閒情坐在這裡過生日?”
“你胡說什麼?”時北野驚愣住。
向雅蘭臉上劃過一絲慌亂,“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輪椅緩慢移過來,時南庭目光瞥向她,“我再問一次,你把薑韻弄哪裡去了?”
“真是笑話,你自己管不住女人,找我乾什麼,說不準在哪個男人的床上啊!”她尖叫一聲,脖子被人掐住,又瞬間發不出聲音。
“人,在哪?”時南庭完全克製不住自己的怒意,扣緊的手指骨節逐漸用力。
“我不知道。”
“你製造車禍想殺她。”他眼底湧過殺意。
“時南庭你瘋了嗎,她是你嫂子,你敢動她試試!”時北野衝過來,被帶來的人攔住,隻能扯著嗓子喊,“那不過是個死聾子,死了就死了!”
“她沒死!”時南庭怒火上湧,出聲反駁。
向雅蘭掙脫開他的手,大口喘著氣,笑道“她自然沒死,拿了我的錢,她現在不知道有多瀟灑。”
“你一個殘廢,真以為她愛你?也就隻有你這種傻子,會為了一個騙子來報仇,太可笑了。”
“我是想殺她,她不是沒死嗎,還讓你為她傷心動怒,她多厲害啊。”
向雅蘭越說越得意,看著時南庭情緒失控,便覺得自己這一步走對了,她就是要他永遠消沉麻木下去,永遠都爬不起來。
聽到向雅蘭說這麼多,時北野不可思議地看向她,“向雅蘭你瘋了嗎,你在說什麼?!”
“我沒瘋,是你沒用!”向雅蘭瞪向對方,“要不是為了你,我怎麼會做這麼多,你隻會嘴上逞英雄,什麼都做不好,你什麼時候能為我們的兒子想想!”
公公都把公司交到他手上了,他竟然還能被股東踢下來,聽起來多可笑啊。
明明是家裡的大哥,卻還不如自己的弟弟,每次參加宴會,她都羞於見人,生怕彆人拿這件事出來談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