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韻身旁的梁安站起身,朝時南庭點了下頭,“時總,隻能幫您到這兒了。”
“多謝。”
車輪軲轆的聲音響起,薑韻呆呆地望向他。
控製輪椅過去,時南庭伸手將人抱到懷裡,用力摟緊,“老婆,你跑不了了。”
“你、你怎麼在這裡?”薑韻下意識扭頭看向門口,怕保鏢突然闖進來。
時南庭目光幽暗地盯向她的臉,抬手摸了下她沒戴助聽器的耳朵,聲音微冷,“自然是抓老婆回家。”
薑韻後頸驀地發涼,一直到被人抱到車後座上,才意識到自己真的就這麼被帶出來了。
時南庭棄了輪椅,自己慢慢扶著車座上來,伸手將還有些發呆的人兒抱緊。
他一下又一下地摸著她的長發,手指不時撫過她的耳畔,宛如猛獸在細嗅自己的獵物,讓人汗毛膽顫。
薑韻主動抱緊他的腰,“你、腿好了?”
“嗯,老婆高興嗎?”
車內隔板是升起的,時南庭低頭咬住她的耳,略帶危險的語氣問“老婆該不會失望了吧?”
“沒有,你彆咬我。”
薑韻覺得他有些不對勁,以前是溫溫柔柔的,現在是火熱中透著冰冷的,太不對勁了。
時南庭深邃的眸光落在她白皙的臉頰上,大手溫柔地捧住她的小臉,低頭碰上她的唇。
初時溫潤如雨,緩而如疾風驟雨,不知停歇。
“唔,南庭”
他置若罔聞,握住她的腰,傾身過去。
車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停的,前麵開車的人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走的。
外麵下起了雨,雨霧中獨留一輛黑色的車,宛如海上孤舟,飄搖不定。
白皙如雪般的肌膚在男人眼中戰栗,逐漸點綴上色彩。
他啞聲低語,垂眸望著她,緩慢鄭重,“老婆騙得我好慘。”
“沒有嗯”薑韻眼睫顫得厲害,被拉著雙手勾住他的脖子。
時南庭緊繃的臉龐褪去冷峻,多了幾分情動和欲念,“還沒騙我?”
“老婆這耳朵是憑空就好了?嗯?”
“還是說,老婆突然變成了有錢人?”
“還有這麼多的相親對象,老婆是不是都喜歡?”
他額間滲出了汗,每問一句,薑韻的嗚咽聲就更重,無力解釋。
他抱怨完,這才溫柔起來,將她抱到懷裡,抵著她的額頭問“這就是老婆說的永遠不離開我?”
“時南庭,你過分!”薑韻紅著眼睛看他,眼淚委屈地往下掉。
時南庭安靜地聽她哭著,一點點將她摟緊,像是永遠都不會再分開。
聽著她嬌嬌軟軟的哭聲,心上結起的冰,瞬間就化了,他冷不起來。
“彆哭,我錯了。”他小心翼翼地親著她,輕聲低喃,聲調委屈,“老婆,我好想你。”
他真沒出息,看到她哭,自己的心就跟碎了一樣,一句重話都說不出來。
“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