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我明明是五天洗個澡,你怎麼能在小雌性麵前汙蔑我?”那個年輕的雄性獸人埋怨道。
薑韻一時不知道這個有什麼好爭的,她抓住虎淩的手臂看了看,又繞到他身後去看。
“怎麼了?”虎淩疑惑地看她。
薑韻仔細檢查著,輕聲道“他們說你受傷了,傷哪兒了?”
“小傷。”男人抱著懷裡的衣服不撒手,見那個不洗澡的獸又要湊過來,立馬彎腰把薑韻抱到懷裡,把她腦袋按到懷裡,“回家,我今天可厲害了,打了五頭野豬。”
“大老虎,你快放我下去。”
虎淩收緊手臂嚴肅道“不放,外麵很危險。”
“你身上全是汗。”薑韻不樂意地悶悶道。
馬上就到部落門口了,哪有什麼危險。
聽她這麼說,虎淩微微鬆手讓她透氣,但依舊沒放下她,低聲道“那你忍忍,我等下回去就洗澡。”
“”
抱著薑韻一路走回去,虎淩才發現有很多雄性獸人都盯著他懷裡的小雌性。
男人不自覺地繃緊臉龐,濃濃的威壓自周身釋放出去,帶著警告的意味。
小雌性才多大,這些獸人就開始打主意了。
薑韻雙手抓著他的手臂,自是感受到了他的威懾力,扭頭朝其他人看,又被大手按了回來。
一直等到回了家,虎淩才麵色微峻地將人放下,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你還小,暫時不要理外麵那些人。”
等到她大了,她要找伴侶也是應該的,但是現在還不行。
薑韻乖巧地點頭,抓住他的手,“虎淩,你哪裡受傷了?”
剛才見他表情不太高興的,估計是傷口疼。
“不疼,沒多大事,我等下找巫醫上點藥就行。”虎淩把腰間的傷口露出來給她看,聲音小了很多,“我把衣服弄臟了,我才穿了半天。”
“都怪大壯,非要拿我衣服捂傷口,我都說了沒事。”男人小聲嘀咕著解釋,像是怕她生氣。
薑韻目光都在他傷口上,趕緊跑去找藥。
他平時也會受點小傷,家裡有巫醫給的藥。
舀了溫水過來給他清洗,薑韻看著麵前這道血口子,還是有些心驚。
傷口不深,但是刮破了一層皮,邊上全是血跡,應該是臨時塗了什麼草汁在上麵,才止住了血。
“你忍著點,我輕點擦。”她不自覺放低了聲音。
虎淩沒什麼感覺,挺直了腰杆,低頭認真地看她塗藥,“小狼崽,你沒生氣吧?”
“我乾嘛生氣?”薑韻沒好氣地瞧了他一眼,“你以後捕獵要小心。”
剛才回來路上她都聽到了,是他幫一個獸人擋了一下。
對上她眼底的關心,虎淩穩重地揚了下嘴角,“好。”
上好藥,薑韻低頭吹了吹,“還疼嗎?”
“疼。”
“剛剛不是說不疼嗎?”
“有點疼,吹一下好像沒那麼疼。”男人繃著臉認真道。
薑韻隻好又給他吹了吹,外麵來了幾個獸人,扛著一頭野豬放到門口,“首領,獵物分好了,要幫您扛進屋裡嗎?”
“不用了,放門口吧。”虎淩沉聲道。
“好的,首領您好好養傷啊。”
說完,幾人就離開了。
薑韻出去看了下,轉頭見虎淩把衣服往腦袋上套,連忙走過來攔住他,“這件臟了,洗了再穿。”
“我才穿半天。”男人語氣裡帶著幾分不舍。
薑韻忍俊不禁,“我這幾天給你做了新的,今天不冷,穿著正合適。”
虎淩眼前一亮,那雙黑眸直直地望向她,滿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