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周身的氣壓有些壓抑。
薑韻吃到半飽,放下筷子看他,“王爺吃飽了就去忙吧,我這裡不需要人陪。”
“你就這麼厭棄本王嗎?”聿長鬆看著她哽咽道,聲音低啞,“到底要怎樣,你才肯原諒我?”
薑韻搖了搖頭,“王爺誤會了,我沒生氣。”
“你都不對我笑了。”他有些想發脾氣,但是又覺得自己在無理取鬨。
聿長鬆氣急敗壞地起身出去,對著門外的鬆樹就是一拳,樹乾直接從中間斷開。
石寬兩腳哆嗦著往後退,隻覺得王爺那眼神像是要殺人。
聽到外麵的響聲,薑韻嚇了一個激靈,瞥見那倒下的鬆樹,她微微縮了下後頸,好在聿長鬆沒有進來捶她。
下午薑韻便沒再見過聿長鬆,一直到晚上睡下,府裡還是風平浪靜。
“姑娘好生歇息,王爺說明日帶您去看雜耍,特意請了人來府裡表演。”綠珠乖乖地扯好被子,“姑娘不要踢被子了,不然王爺又要生氣了。”
“知道了。”薑韻把手放到被子外麵。
綠珠想起什麼,又問道“要把玉佩拿過來嗎,姑娘不是每晚都要拿著嗎?”
“以後不用了。”垂眸看向手上的鐲子手串,薑韻全部取了下來,“放到那間屋子去吧,以後都用不上了。”
“這”綠珠愣住,過了會兒點頭,“是。”
見薑韻睡了,綠珠輕手輕腳地出去,看到聿長鬆臉色微沉地站在門外,小聲行禮道“王爺,姑娘睡下了。”
掃了一眼綠珠手上的東西,聿長鬆的眼睛被刺得生疼,雙手握緊成拳。
石寬咽了咽口水,“王爺,王妃已經睡下了。”
大晚上的可不要拿他出氣啊,他又不是鬆樹,挨捶了不會叫。
到時候把王妃吵醒了可不好。
聿長鬆在屋門口站了會兒,冷著臉回去。
石寬趕緊跟上,到了聿長鬆的寢屋前,“砰”的一聲被關在外麵。
“石寬,拿酒來!”
“”石寬小心翼翼地推開門,“王爺,您明日還要上朝,喝酒會不會不太好?”
男人目光冷沉地掃了他一眼,石寬立馬機靈地跑去拿酒。
看到男人借酒消愁,石寬歎了口氣,“王爺,您何苦啊。”
“她不愛我了。”聿長鬆低聲喃喃,眼底一片灰暗。
從前的薑韻,會對他笑對他哭,會跟他撒嬌打罵,會給他送東西關心他。
但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她什麼都不要。
她厭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