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過了短短一日,緣若寺已是物是人非,淒涼寂靜。寺門被掩得嚴實,不再接待香客。
無相把師兄弟的墓穴都安排在了後山,唯獨方丈的屍體,還放在佛堂棺木。
白容去看禪一的情況,然後把昨夜紮的銀針小心謹慎的取了下來。
隨著銀針一根根的被取出,禪一的表情有了些許變化,他眉頭微蹙著,似乎正在經曆著痛苦。
白容臉上倒時沒有太多表情,但他的動作顯得小心翼翼,非常仔細。
鐵血按照白容的吩咐在一旁熬藥,他忍不住問:“他的情況怎麼樣?”
白容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將最後一根銀針輕輕拔出。
“噗~”的一聲,禪一突然側身,口吐瘀血,好在白容早有準備,用一旁的小盆穩穩的接住了。
就是這麼一吐,禪一緩慢的醒了過來。白容扶著他躺了回去,然後又仔細地檢查了他的脈搏和呼吸。
片刻後,白容才緩緩對著禪一開口:“大師,你體內的瘀血已經清除了,但因為你經脈一時難以恢複,所以還需要好好調養。”
“麻煩白公子了。”禪一虛弱的對白容點頭。他深知自己身體的情況,所以他也沒再說什麼。
這時無相推門而入,看到床上的人醒了,眸光一閃了,立馬上前:,“師叔,你怎麼樣?”
“我沒事。”禪一說著,臉上浮現愧疚之色,“無相,你師父他老人家”
“師叔彆說了,我都知道了。”
見無相的表情落寞難過,白容在旁說道,“禪一大師已經暫時脫離危險,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白容說完,用眼神示意一旁的鐵血,鐵血把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放在一旁,心領神會的跟著他走了出去。
兩人走了好遠,白容才回過身來盯著鐵血,“是父親派你來保護我的?”
鐵血點了點頭,麵無表情卻目光堅定,“是的,公子。白神醫擔心你的安全,特地讓我前來暗中保護。”
鐵血的暗中保護,他竟然不知道。白容深吸了一口氣,他早該猜到了。自己的父親一直對他的安危異常警覺,自從上次在府裡被劫,他便知道父親不會放心讓他出來,還坐視不管的。
“我知道了。”白容微微頷首,他看了鐵血一眼,“不過不知道娘親”
“公子不必擔心,有安兒在,夫人必會平安抵達寧城。”鐵血說完,從口袋裡掏出一塊令牌,然後遞給白容,“公子,這是夫人交待我交給公子的。”
“這是?”白容接過,盯著令牌,隻見它由青銅所鑄,表麵刻有複雜的紋飾,顯得古樸而神秘。
鐵血眸光一深,很快恢複平靜,“這令牌,許是江湖之物。夫人隻是說它能保人平安無恙。夫人交於我,讓我務必將它交給你,其他的什麼都沒說。”
白容手指輕輕撫過令牌上的紋路,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溫暖。
“嗯,我知道了。”白容深吸一口氣,抬頭望向遠方連綿起伏的山巒,突然覺得有些力不從心。
沉默了一會兒,白容這才緩緩問道:“鐵血,你曾是江湖中人,可在屍體上麵有其他發現?那些黑衣人究竟是什麼身份,為何要致緣若寺於死地,連香客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