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容回到院子裡的時候,竟然看到安兒滿頭大汗,正在吃力地紮著馬步,顯然已經有些堅持不住了。
而蕭楚寒則站坐在一旁的石凳上,臉色陰沉,目光嚴厲地注視著安兒,不時地發出一些指導的聲音。
“公子!”安兒一見到白容,就像是見到救星一樣,心中大喜。
白容剛想上前,就看到了地上的藥渣。他眉心一跳,看向安兒,“這是怎麼回事?”
安兒趕緊辯解,“公子這不關我的事,是楚公子他”
“我踹的,怎麼了?”蕭楚寒一臉硬氣。
白容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他看著蕭楚寒,語氣嚴肅,“你知不知道這些草藥很難采的?”
蕭楚寒被白容突如其來的質問弄得一愣,他沒想到白容會為了這些草藥而如此生氣。
他微微皺眉,語氣也冷了不少,“我身體一向很好,用不著這些草藥。”
“用不著?”白容打斷了他的話,聲音更加嚴厲,“用不著,你就可以隨意糟蹋彆人的心血嗎?你知不知道這些草藥不僅難找,而且很難采。”
蕭楚寒看著白容憤怒的麵孔,強硬的心突然就軟了下來,“有話好好說,彆氣傷了自己。”
他這話一出,一旁的安兒簡直傻眼了
“我我的確沒有意識到這些”蕭楚寒低頭認錯,聲音有些低沉。
白容看著他,深吸了一口氣,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那你自己重新去采吧!”
蕭楚寒抬起頭,看著白容認真的麵孔,“我去采?”
“怎麼了?就允許你踹,采就不行了?”白容反問。
“我不識”
“我教你認。”
之後,蕭楚寒就跟著白容又重回了山穀,發現這裡除了蘭花以外,還有很多他不認識的草藥。
關鍵是,蕭楚寒覺得每一株都差不多。可是白容卻都能一一叫出名字,還說出它的用途。
剛才蕭楚寒是因為在氣頭上,所以沒有見到白容偽裝起來的脖頸。可現在氣消了大半,他就發現不對勁了。
“你這怎麼了?”蕭楚寒拽著白容,就要上手去掀領子。
白容被蕭楚寒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他連忙後退一步,避開蕭楚寒的手,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
他輕咳了一聲,儘量讓語氣聽起來自然,“沒什麼,隻是不小心擦傷了而已。”
蕭楚寒顯然不相信這個解釋,他緊盯著白容,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擦傷?怎麼會在脖頸這裡?”
白容心中一緊,他知道蕭楚寒是個細心且敏銳的人,自己的謊言恐怕難以糊弄過去。
但他還是強裝鎮定,試圖轉移話題,“真的沒什麼,你還是繼續摘草藥吧。”
然而蕭楚寒並沒有被他的話轉移注意力,他再次上前一步,緊緊地抓住白容的手腕,“不行,你不告訴我,我自己會看。”
白容試圖用手去擋,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蕭楚寒用手一翻,就看到了白容脖子上,竟然有道牙印,那道牙印在光滑細膩的脖頸上顯得異常顯眼。
雖然白容自己抹了藥膏,但是依舊紅腫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