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寒把人帶回府的時候,天已經快要亮了。許是白容受了驚嚇受傷了,亦或是太累了,他一直沒醒。
此刻他正安靜的躺在床上熟睡著,蕭楚寒正準備給他的脖頸傷口仔細清洗,然後重新上藥。
其實白容的銀針早一點紮出來,可以不必受這苦的。可是蕭楚寒知道,白容不傷害林如薇是因為他的關係,所以沒必要白容是不會出手傷人的。
他輕輕揭開白容頸部的繃帶,隻見一道深深的傷口橫在那裡,雖然已經止住了血,但看上去仍然觸目驚心。
“怎麼這麼傻!”他心中一痛,忍不住小小數落了一下。
蕭楚寒取來清水和乾淨的布巾,輕柔地為白容清洗傷口。他的動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白容,擾他清夢。
清洗完畢後,他拿出特製的藥膏,輕輕塗抹在傷口上。藥膏帶著一絲清涼,緩緩滲透進皮膚,白容的眉頭似乎微微舒展開來。
蕭楚寒看著白容安靜的睡顏,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這個總是一臉淡然的人,三番兩次因為他而受傷。
他心中充滿了愧疚和感激,“我該怎麼辦呢?不想讓你受傷,卻又舍不得放你走!”
天漸漸亮了,陽光透過窗戶灑在白容的臉上,給白容增添了幾分柔和的光彩。蕭楚寒靜靜地坐在床邊,看著白容漸漸醒來。
這一覺睡得舒坦,白容一大早就醒了。
“你醒了?”蕭楚寒輕聲問道。
白容睜開眼睛,看到蕭楚寒坐在床邊。他環顧四周,這才發現他們是在楚王府蕭楚寒給他安排的房間。
他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我後來睡著了?”
他還記得在酒樓裡,聽著那位沈公子侃侃而談。
“嗯,我們回來了。”蕭楚寒點點頭,“你睡得怎麼樣?傷口疼得厲害嗎?”
白容輕輕搖了搖頭,他看著蕭楚寒的臉色,訝道:“你整晚都守在這裡,一夜沒睡?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蕭楚寒笑著說道,“你餓不餓?我叫人送些吃的過來。”
“謝謝。”白容心裡暖暖的,他忽然意識到,自從遇到蕭楚寒之後,蕭楚寒似乎就變成了安兒。
對,說到安兒,怎麼這幾日都不見他的蹤影。
“安兒哪去了?”白容狐疑道。
蕭楚寒一聽,眼神不自覺閃躲了一下。白容見他這神色,暗道不好,他趕緊追問,“你不會真的把他扔到軍營裡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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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啊疼疼疼輕點輕點。”
白容猜得沒錯,安兒真的被蕭楚寒丟進了軍營,讓沈何按照帶兵的方式帶他。
蕭楚寒從邊境帶回來的三千精銳,軍營就駐紮在盛京北門外,駐守盛京。
此刻的安兒渾身酸痛,躺在帳篷裡鬼哭狼嚎的。短短幾日,他在軍營裡的經曆可謂是一波三折,苦不堪言。
剛開始,他對軍營的一切都感到新奇和興奮。他看到那些將士們整齊劃一的步伐,聽到他們響亮的口號聲,心中充滿了敬佩。
然而,當安兒開始接觸真正的軍營訓練時,才發現自己與這些訓練內容之間存在著巨大的差距。
他的身體並不強壯,甚至是說瘦小。力量也遠遠不如那些已經經過長時間訓練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