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之前楊蓉的事情一樣,趙建華事件也是華清大學的第一起,隻要許校長處理的好,就能以殺雞儆猴以儆效尤,給那些同樣動了歪心思的人敲響警鐘。
更甚至,說不定還會讓更多的人鼓起勇氣,到城裡來“尋親”。
到時候不論是闔家團圓還是經濟上的補償,都不失為一件好事。
思及此,徐婉寧便笑眯眯地看著趙建華。
趙建華接觸到她這個笑容,總覺得她笑裡藏刀不安好心。
果然,徐婉寧接下來的話,讓他險些破口大罵。
“趙建華同學,你下鄉援建了幾年,不知道有沒有聽說過,婚書其實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替代結婚證呢?”
說著,徐婉寧就將被放在空間裡,保存的極好的婚書拿了出來。
她先將婚書展開,在趙建華麵前晃了一晃,在他準備動手奪走的時候,又避開了他的手,放在了校長的辦公桌上。
“春華同誌的大伯是他們村的村支書,雖然兩人沒有領結婚證,但當時春華的大伯卻讓趙建華同學親筆寫了這封婚書,並且在上麵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還按上了手印。”
“我……”
“當然了,趙建華同學也可以替自己辯解,說這封婚書是偽造的,但我相信,隻要許校長願意找人去春華生活的村子打聽一下,就知道這件事的真偽了。”
趙建華的心跳都漏了兩個節拍。
農村人雖然生活貧瘠,但卻有一個城裡人缺乏的特點,就是團結。
村裡的人雖然生活中免不了會有摩擦,但當外人鬨事的時候,一個村子的鄉親們都會團結起來一致對外。
換言之,也就是排外。
他們這些知青下鄉,沒少受到村裡人的排擠。
當初要不是他使了點小手段和春華結婚,他在鄉下的日子一定不好過。
要是許校長真派人去查,肯定能查明真相。
倒是他小瞧了這位看似心無城府的徐同學!
趙建華心裡急躁不安,麵上卻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徐同學說笑了,許校長每天那麼忙,怎麼可能因為我一個人的事情就興師動眾呢?還是不要因為我的原因浪費學校的資源了。”
“這個趙建華同學不必擔心。”教導主任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鏡,“咱們學校除了是教書育人的地方,也主張關注同學們的生活狀況。如今有人汙蔑趙建華同學的名聲,學校必然不會袖手旁觀。這件事一定會調查清楚。”
趙建華知道,自己輕敵了。
他也小瞧了一張婚書的效應。
如果真讓學校派人去他下鄉的那個小村子,即便他能替自己圓回來,也會被同學們瞧不起。
更何況,他根本圓不回來。
如果春華跟他一條心還好說,能幫他打掩護,但目前的情況是,春華心裡根本沒有他,巴不得他沒學上呢!
趙建華內心經過了一番天人交戰後,終於鼓起勇氣道“不用麻煩學校了,我承認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