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秋楓的鼻梁骨斷裂,臉部受傷非常嚴重,即便是痊愈後,也必然會留下恐怖的疤痕,如果不進行整容,俊朗帥氣將永遠和他無緣。
高雨秋的右臂粉碎性斷裂,注定會落下殘疾,而他的身體其他部位多處骨折,又是吐血,又是尿血,又是輸血。
高雨秋的傷勢恢複起來相當困難,哪怕好起來以後,也不可能是個高手了。
蕭秋楓和高雨秋的手術都在進行中。
走廊中,聰慧無比,足智多謀的彭蘭,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撲到了蕭鴻舟的懷裡痛哭起來。
“老蕭,我們的兒子恐怕要破相了,這可怎麼辦呢?那個狂龍太可惡了。”
從彭蘭的嘴裡喊叫出來的可惡兩個字,含義就很深了,她已經徹底對狂龍動了殺機,如果有機會,必然弄死。
蕭鴻舟的身體不停顫抖,嘴唇哆嗦:“狂龍肯定會付出代價的,他是花蝶的朋友,通過花蝶,肯定能找到他。”
“你真是糊塗啊,都到現在了,你還想著通過花蝶找到狂龍?根本沒戲,所以你還是不要去打花蝶的主意了,免得讓唐家人對我們更加厭惡。”彭蘭痛苦到了極點。
下午。
當梁風揚坐在醉仙食府二樓的休息室抽煙喝茶時,花蝶再次給他打來了電話,問他是否修理了蕭秋楓。
梁風揚把當時的情景很詳細地告訴了她,花蝶頓時就哈哈大笑起來。
晚上。
儘管沒打算通過花蝶抓住狂龍,但蕭鴻舟和彭蘭還是到了唐家彆墅。
書房。
隻有唐天路、魏茵、蕭鴻舟和彭蘭四個人,唐丹青去了她的私人彆墅,花蝶也跟隨她一起去了。
而魯劍棠,這段時間外出幫唐天路辦事,不在燕津。
剛進門時,彭蘭就在流淚,而此時,她還在流淚,她的眼睛在醫院時就已經哭紅了。
唐天路輕歎說:“秋楓的臉部受傷嚴重,高雨秋幾乎是變成了廢人,狂龍出手真夠狠辣的。”
“是啊,太狠了,先是幾次騙走了幾千萬,然後又下了如此的狠手,狂龍到底是什麼人啊!
老唐,你可是個聰明人,整個燕津商界的人都很欽佩你的能力,難道你就真不知道,狂龍和你的女兒唐丹青,到底是什麼關係?”彭蘭哽咽說。
儘管唐天路一直在懷疑,可他還是說:“經過前段時間的嚴密追蹤,我已經能肯定,狂龍和我的女兒,沒有任何關係。”
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
就連思維縝密能言善辯的彭蘭,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我的兒子秋楓受傷嚴重,老唐,你說這個責任歸誰?”蕭鴻舟說。
“歸誰我不知道,但肯定不能歸到唐家的頭上,因為唐家和狂龍,本來也沒什麼關係。”唐天路冷聲說。
“老唐,那你說,花蝶是不是和你們唐家關係密切?”蕭鴻舟很憤懣。
“是。”
“既然狂龍是花蝶的朋友,那麼你們唐家就脫離不了關係。”
“那你想怎麼樣?”唐天路越發憤怒。
蕭鴻舟忽然嚎啕大哭起來,他的口氣也沒有剛才那麼淩厲了,幾乎變成了哀求:“我的要求很簡單,秋楓住院期間,讓丹青守在他的身邊。”
唐天路的巴掌很用力地拍到了書桌上,冷聲說:“你以為你的兒子是誰?他算個什麼東西?我女兒怎麼可能去醫院伺候他?如果你怕醫院的護士伺候不周,不如就多派點蕭家的人手過去!”
“老蕭,彭蘭,你們兩個這個晚上有點太不冷靜,你們先走吧!”魏茵慍聲說。
蕭鴻舟和魏茵隻能離開,來的時候鬱悶,離開的時候就更加鬱悶了。
坐到車裡,蕭鴻舟抱怨起來:“我說不要來,你非說要來,還說會有巨大的收獲,請問,我們的收獲是什麼?”
彭蘭無語,因為事情發展到現在,與她的想象簡直就是大相徑庭。
最讓她意外的是,關鍵時刻,唐天路如此的不給他們麵子。
“怪隻能怪,我們蕭家的產業沒有唐家強悍,等以後我們超越了唐家,可以把現在受到的淩辱都還回去。”彭蘭悵然說。
“可現在的勢頭,我們蕭家的實力和唐家的差距正在逐步變大,照這樣發展下去,恐怕百年內,我們都會一直落後。”蕭鴻舟說。
“你不是有我嗎?”彭蘭再次傲嬌起來。
蕭家有彭蘭,可唐家其實還有梁風揚呢!她有的是智慧,可梁風揚的狂野很擅長摧毀彆人的智慧。
不管將來如何,眼下,當務之急就是滅殺了狂龍,否則蕭家就會被唐家恥笑,而蕭秋楓和唐丹青的婚事,也變得越來越沒戲了。
傲嬌中的彭蘭,很想一步步扭轉乾坤,而梁風揚卻在醞釀著一次次越發猛烈的摧毀。
唐丹青的私人彆墅,唐丹青在雲夢閣泡過了瑤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