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來到了唐家彆墅的書房,梁風揚點燃一根煙,微笑說:“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個一模一樣的掛軸,然後模仿刻出一個陶詠文的印章。”
唐丹青說:“一模一樣的掛軸,唐家彆墅就有,至於印章,讓魯叔用蘿卜刻一個就好。”
梁風揚這就望向了魯劍棠,魯劍棠微笑點頭,那意思是,對他來說,用蘿卜模擬陶詠文的印章,隻是小菜一碟。
很快,唐丹青就從書櫃裡拿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掛軸,而魯劍棠已經開始刻章了。
當彆墅的保姆準備好中午的飯菜,魯劍棠已經刻章完畢,果然是以假亂真。
“魯叔,你簡直就是個天才。”梁風揚說。
“我這個老白毛,能得到清湖縣第一狂的誇獎,真的是很難啊。”魯劍棠彆有意味說。
周圍聽到的人都笑了起來。
梁風揚笑著說:“魯叔,其實我一直都很佩服你,即便當時在森林公園喊出老白毛時,我的心裡對你也是很佩服的。”
“風揚,其實我一直都很欣賞你,即便當時在森林公園,聽到你喊我老白毛時,我對你也是非常欣賞的。”魯劍棠說。
午飯後,喝了不少酒的梁風揚,提起了毛筆,輕鬆模仿出了陶詠文的字跡。
落款蓋章,贗品誕生。
“太完美了!”欣賞片刻,唐丹青發出了嘖嘖的讚歎聲。
唐天路忽然想到了什麼,提醒說:“整個事情的經過,絕對不能讓陶詠文的前妻裴可芸知道,雖然陶家對裴可芸很殘忍,但裴可芸的心裡對陶詠文,恐怕還是念念不忘,鬨不好會告密的。”
梁風揚點頭說:“這個我也想到了,而整個過程,裴可芸都不清楚。”
回到家裡,梁風揚讓玉麵狐狸樊香菱和竹韻都看到了那幅字,她們兩個都以為,這幅字就是陶家大少爺陶詠文寫的,不會想到整個複雜的過程。
梁風揚把這幅字掛到了臥室的牆壁上,樊香菱不是一般的吃驚。
“親愛的老板,在我看來,陶詠文的書法造詣,完全沒法和你比,給牆上掛他的字,還不如掛你自己的字。”
“香菱,既然我把這幅字掛到了我的臥室,那肯定是有道理的。”
梁風揚相信樊香菱對他的忠誠,此時竹韻不在身邊,於是梁風揚就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樊香菱。
樊香菱怒了,冷聲說:“親愛的老板,陶家太過分了,這次可是想要了你的命,不如讓我出手,找機會殺掉陶詠文。”
“陶家在燕津的勢力和地位都非同小可,而且陶家和唐家的生意合作項目很多,如果把陶詠文給殺了,那鬨出的動靜就太大了,不好收場,不如慢慢陪他們玩。”梁風揚說。
“聽從你的吩咐。”
樊香菱的腦海已經浮現出了滅殺陶詠文的情景,可老板梁風揚不讓她動手,她隻能是忍住了。
有了這幅百日斷命水研墨寫出的傑作,想必短期內,陶家不會再次耍彆的花招對付他,梁風揚也可以安排行程,帶著田依清回清湖縣了。
午夜時分。
梁風揚到了竹韻的房門外,敲了門。
竹韻已經穿著睡裙躺到了床上,聽到敲門聲,她並沒有下床,她的房門沒上鎖,她倒是要看一看,在她不去開門的情況下,梁風揚會不會自己進來。
梁風揚不用施展開鎖絕技,僅僅是輕輕一推,門開了。
臥室的大燈已經關閉了,可床頭燈還開著,梁風揚看到了竹韻側身躺在床上的樣子,很慵懶很惹火。
儘管竹韻沒睡著,可她還是微微閉著眼睛,就好像睡得很是香甜。
梁風揚是什麼人,通過竹韻雙眼皮的抖動,就能看出來,竹韻沒睡著。
站到了床前,梁風揚出手對著竹韻的臉擰了一把,竹韻疼得尖叫起來。
裝睡是不可能了,竹韻坐起身,開始用滿是怨念的眼神看梁風揚,冷聲說:“梁風揚,你這個惡棍,你到底還是不是人了?”
“如果我不是人,你早就死了,你現在還活得好好的,說明我不但是個人,而且還是個好人。”
梁風揚對著竹韻的肩頭推了一把,竹韻哦啊叫了一聲,仰躺到了床上。
梁風揚已經從竹韻的雙眼看到了洶湧的怒火,恐怕此刻的竹韻恨不得用鋒利的匕首刺入他的心臟。
梁風揚翻滾到了一邊,微笑說:“因為我是個好人,所以我不會輕易違背你的意願,雖然你有點可惡,但是在我看來,你的身體還是很聖潔的。我很快就要帶著田依清回清湖縣了,要離開一段時間,希望你能乖點,不要做出什麼讓我失望的事來。”
“嗯。”
竹韻的眼淚流了出來。
她當然不是因為梁風揚要離開一段時間才落淚,而是她的內心很痛苦。
竹韻被變態的查水生蠱惑太深,自從查水生死後,竹韻就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意義到底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