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元意提示:“說到奸細相信你昏迷不醒。”
“嗯,奸細相信我昏迷不醒,我就讓五弟扮演紙上談兵、膽小怕事的老景國公之孫,大張旗鼓在東夷、西戎麵前耀武揚威、設計埋伏,其實就是迷惑敵人,夯實我們的埋伏和計謀。”
薑元意點頭。
安哥兒難得安靜地聽著,黑溜溜的眼睛直直盯著謝容玄。
“在他們烹羊宰雞,好好犒勞將士,準備進攻我們時,我們搶占先機,一方麵采用出奇不意、圍點打援的戰術,一方麵讓五弟去和北狄談判,簽定和平契約,然後一起圍剿東夷和西戎。”
“啊!”安哥兒突然接一句。
謝容玄摸摸小家夥的胖臉,接著道:“這時候我們氣勢如虹,趁勝追擊,但東夷、西戎也不是好打的,不然打打停停數十年,所以我們又打一個多月,清理殘兵一個多月,才把東夷、西戎徹底打趴,讓他們再也成不了氣候。”
寥寥幾句話,將士們卻是付出了鮮血和生命,薑元意心裡說不上來的難過,道:“夫君,是你們保護了大靖。”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謝容玄理所當然道。
薑元意道:“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責任,都應該做好。”
“對。”
薑元意起身給謝容玄穿好衣裳。
謝容玄見薑元意興致不高的樣子,伸手握著她的手:“犧牲的將士都厚葬了,他們的家人也得到最好的安排,你不用難過,他們若是知道自己的犧牲,換來北邊關的和平,他們會很開心,因為……我也是抱著必死的心,去守護北邊關的,所以……”
薑元意伸手捂住謝容玄的嘴:“我不喜歡你說死。”
謝容玄笑了笑,道:“好,我不說。”
薑元意道:“我們都好好的。”
謝容玄點頭:“嗯。”
薑元意坐下,靠到謝容玄肩頭,許久,情緒得到緩解。
謝容玄喚一聲:“媳婦兒。”
薑元意應。
謝容玄低落道:“我身上好多疤痕。”
“嗯。”薑元意忍不住心疼。
謝容玄問:“你嫌棄嗎?”
薑元意反問:“嫌棄什麼?”
謝容玄道:“我身子都不好看了。”
“亂講,你身子還是很好看的。”
“那你還會饞我身子不?”謝容玄問。
這……薑元意不好意思回答。
謝容玄提高聲音:“你不饞了?那你還說很好看,騙人。”
眼看謝容玄要急了,薑元意連忙道:“饞,饞的。”
謝容玄立馬道:“你終於承認了,你一直都饞我身子!好,那我們晚上繼續大戰三百回合。”
“你、你你沒安好心!”薑元意惱道。
謝容玄摟著薑元意的細腰,笑道:“我是滿腔真心,走吧。”
“去哪兒?”
“晚飯和母親、八妹妹一起用。”謝容玄轉頭對床上坐著的安哥兒道:“兒子,走,去祖母那兒用飯。”
安哥兒立馬抬起小胳膊。
謝容玄兩手一提,直接讓小家夥騎到自己的脖子上。
安哥兒第一次坐這麼高,激動的啊啊叫。
薑元意大驚:“夫君,你的傷。”
“沒事兒的,兒子,我們走!”謝容玄道。
“啊!”安哥兒興奮應。
謝容玄馱著他跑出臥房,跑出院子,跑進綠樹環繞間。
安哥兒咯咯的笑聲。
薑元意追不上,在後麵喊:“夫君,你慢點,小心樹枝。”
謝容玄跑出很遠,又跑回薑元意跟前。
安哥兒黑溜溜的眼睛亮晶晶的,低頭對著薑元意:“啊啊啊啊啊啊!”
薑元意笑著昂頭:“喜歡嗎?”
“啊!”安哥兒超級喜歡。
“媳婦兒,彆吃醋,今日馱兒子,明日就馱你。”
“誰吃醋了,你煩人!”薑元意伸手拍打謝容玄。
謝容玄朗聲笑起來。
薑元意想說什麼,餘光中瞥見一個熟悉的人影,她轉頭看過去。
人影倏地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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