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元意拒絕:“我不學。”
“為什麼不學?”
“太難聽了。”
“罵人當然要罵難聽的,不然為什麼要罵人?”
“我就不學。”
“……”
兩人坐在藥爐不遠處鬥起嘴來。
春桃見狀捂嘴笑,許久後,看到藥罐子咕嚕嚕地沸騰起來,她才出聲打斷二人:“世子夫人,可以加鮮桃花了。”
“我來加。”薑元意起身。
謝容玄伸手拉住薑元意:“小心火星子。”
“已經沒有了。”薑元意指著藥爐裡點點灰燼:“你看,裡麵隻有一點點餘熱,把鮮桃花加進藥罐子裡,一會兒就可以喝了。”
謝容玄這才鬆手。
薑元意來到藥爐前,將鮮桃花放入藥罐中,悶一會兒,倒出一碗藥汁,送到謝容玄麵前,道:“世子爺,喝藥吧。”
謝容玄端過來看一眼。
薑元意提醒道:“這個藥方子會比較苦。”
“爺怕這個?”謝容玄仰頭飲儘,頓時皺緊眉頭。
薑元意捂嘴偷笑。
“你笑什麼?”謝容玄一說話,苦味更濃。
薑元意笑著往謝容玄嘴裡塞一顆蜜餞,軟軟地說道:“這樣就不苦了。”
甜味瞬間在口腔蔓延,很快就驅散苦味,謝容玄眉頭舒展,揚起下巴道:“爺一點都不怕苦。”
“是是是,世子爺最能吃苦。”薑元意笑著附和。
謝容玄舌尖舔舔口中蜜餞,心裡莫名其妙地跟著甜起來。
薑元意起身,走到輪椅前:“世子爺可以回去睡午覺了吧。”
“可以。”謝容玄道。
薑元意推著謝容玄回到臥房。
謝容玄躺到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薑元意坐在床邊觀察一會兒,沒有看出異樣,她便坐到桌前看醫書,待到謝容玄醒來,忙問:“世子爺,感覺如何?”
謝容玄道:“沒什麼感覺。”
估計還要再吃一副藥,才能有所發現,於是下午薑元意又帶著春桃去摘鮮桃花,路上遇見了謝詩蘭和謝詩韻。
謝詩蘭因為謝榮聲一事,罰抄五日經書,又因謝榮聲、江姨娘、劉氏撕打而摔一跤,半邊臉頰都腫了,正在哭。
謝詩韻安慰著。
“見過六姑娘、七姑娘。”春桃行禮。
謝詩蘭和謝詩韻早上想要利用謝榮聲貶低薑元意,非但沒有成功,謝榮聲還鬨出那麼醜事兒,太丟人了,她們喊一聲“四嫂”,立馬走了。
春桃捂嘴開心笑:“讓你們還在我們世子夫人麵前嘚瑟!”
薑元意道:“好了,彆笑了,我們去摘桃花。”
“是。”
薑元意二人到小花園摘些桃花,晚上繼續給謝容玄熬藥。
謝容玄喝了藥之後,便睡下。
薑元意悄悄給謝容玄把脈,不由得皺眉,她每日都給他紮針,可是他的脈象最近沒有任何變化。
怎麼回事兒啊?
今日再紮紮看。
她起身將蠟燭放到床頭,抱出藥箱,取出裡麵的銀紮、酒,先紮謝容玄的百合穴和印堂穴,讓他陷入深眠。
如往常一般,她掀開被子,脫掉謝容玄的深衣,褪掉謝容玄的褲子,一抬眼對謝容玄漆黑的眸子,心頭大驚。
謝容玄目光緩緩下移,看到自己光溜溜的身子,然後不可置信地望著薑元意。
薑元意結結巴巴,道:“那、那、那個我……”
謝容玄倏地坐起來,扯過被子蓋著自己,看向薑元意:“薑元意!你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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