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容玄突然眼睛微眯,死死地盯著薑元意,仿佛獵豹在盯著獵物一般,一字一句地問:“聽說,你偷偷喜歡我很多年?”
什麼?
薑元意倏地睜大眼睛。
謝容玄冷笑道:“你們東寧伯府說,你非要嫁給我,不然就要自殺。”
嫡母和爹爹為了攀附景國公府,真是什麼謊話都說。
可薑元意不敢拆穿,怕惹怒謝容玄、嫡母或者爹爹,那她、娘親和姐姐處境都非常艱難,她隻能沉默以對。
“今年幾歲?”謝容玄又問。
薑元意回答:“剛及笄。”
謝容玄一臉不在乎生死的樣子,道:“那你知不知道,爺快死了,你以後要守一輩子寡。”
薑元意點頭:“我知道的。”
謝容玄默了一瞬,道:“看來你真的對爺用情至深。”
薑元意匆匆瞥一眼謝容玄,什麼話也不敢說。
謝容玄睨薑元意一眼,又忍不住道:“你真是傻子一樣。”
薑元意沒接話。
謝容玄提醒:“爺在罵你呢!”
“嗯。”
“你嗯什麼?”
“我、我、我聽到了。”薑元意低聲回。
“怎麼不還嘴?”
“我、我、我不會。”薑元意是東寧伯府的庶女,雖然娘親和姐姐替她擋下很多嫡母、嫡姐、嫡兄的欺負,但她還是聽到很多他們的辱罵,她不能還嘴,不然她和娘親、姐姐就會遭到更重的懲罰。
漸漸地,她就失去這個能力。
何況“你真是傻子一樣”這句話,和嫡母、嫡姐、嫡兄的辱罵相比,真的太普通。
她絲毫不介意的。
謝容玄卻是驚訝:“你連罵人都不會?”
薑元意抿了抿嘴,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
謝容玄突然沒了脾氣,問:“藥呢?”
對!
謝容玄要喝藥了!
薑元意心下一緊。
“世子爺,藥好了。”荀嬤嬤的聲音適時響起。
“我去拿。”薑元意連忙道。
“嗯。”謝容玄應。
薑元意端著藥碗過來,坐在床邊小杌子上,捏著勺子,舀一勺藥汁,撮著飽滿紅潤的小嘴,輕輕地吹吹,將勺子送到謝容玄嘴邊。
謝容玄嘴角抽搐一下。
薑元意不解。
“勺子放回去。”謝容玄道。
薑元意愣了一下,將勺子放回碗中。
謝容玄微微起身,一把搶過藥碗,仰頭一飲而儘,然後將空碗塞回她手中。
薑元意第一次見人這樣喝藥,驚的微微張大嘴巴。
謝容玄沒好氣:“看什麼?頂著一頭的金銀珠寶,脖子不累嗎?”
薑元意連忙起身,道:“我現在就去梳洗。”
謝容玄重新躺到床上。
薑元意端著空藥碗出去,喊來丫鬟,拆發、淨麵、沐浴,許久之後從淨室出來,來到床邊,
踟躕片刻,她走到床尾,褪下鞋子,爬上床。
“你乾什麼?”謝容玄突然問。
薑元意動作一頓,扭頭看向謝容玄。
“問你話呢。”儘管謝容玄躺著,但張揚和霸道本性儘顯。
薑元意又害怕了:“我、我睡覺。”
“你睡哪兒?”
“睡、睡裡麵。”薑元意指著床裡麵道。
“你要跟我睡一個被窩?”謝容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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