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聊幾句,就有客人冒雨來買鬥笠,還是大單子。
秦明月兩人告彆薛扇子,打著傘慢慢往回走。
“說到新玩意兒,我倒是有點想法。”秋娘開朗不少,沒了秋家的威脅,現在一門心思賺錢帶孩子。
“那我沒看錯。”秦明月那會說搗鼓新玩意兒的時候,秋娘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沒說。
兩人相視一笑,秋娘開口“下雨下雪除了戴鬥笠顧頭,還得穿蓑衣顧著身子。”
秦明月明了,這是吃了鬥笠的紅利,現在想著防雨的衣裳了。
那蓑本就厚重,為了遮住肩膀,兩邊又加大了許多,這麼一來就是又寬又大又重。
再加上下雨穿的,淋了雨水在上麵,力氣小的女人都穿不得。秦明月沒穿過,可她見過,一件蓑衣少說得十來斤。
“你有啥好法子?”
“我能有什麼好法子~”秋娘一隻手打傘,一隻手挽著秦明月,順勢推了她一下
“你腦子靈活,我這不是隻跟你提念頭,咋做還得你勞神。”
秦明月笑著打趣“那可不,你還真就隻提了個念頭。”
兩人說說笑笑,約定好過幾日就再次送貨來。眼見天氣一日冷過一日,現在路好走,多送些鬥笠來,免得大雪封路的時候斷貨。
回到客棧的時候,王景旭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見雨小了,秋娘遠遠的就打著傘先跑回了客棧。
本來還沒覺著有什麼,可見本來在門口等著的王景旭,急急忙忙跑向她的時候,秦明月的臉就紅了。
王景旭跑到秦明月跟前,才驚覺自己沒拿鬥笠也沒拿傘,一時間有些慌。
“傻子!”秦明月牽起他的手往回跑“這麼小的雨也是雨,你何苦要來淋一朝。”
王景旭卻掙脫了她的手,把人往自己胸前一帶,敞開外麵的衣襟為秦明月遮雨。
這時候秦明月才發現,這個男人居然比她還高過大半個頭。打小就高挑的她,第一次體驗到了小鳥依人的感覺。
辭彆陳婆婆時雨已經停了,兩人臨出門在院子裡好一番拉扯。
“怕什麼,沒見著來的時候人家都看咱們。”
秦明月扭著,就不上馬“你還說呢,羞死人了。”邊關小城,又曬黑了不少,她倒不是很怕被人認出來,隻是臉皮現在越來越薄了。
“為啥要羞,他們看,說明我娘子好看啊。”與秦明月相處幾天,王景旭暴露出了本性,沒事兒就想逗媳婦兒。
一個拉著,一個強著,最後王景旭在秦明月耳邊說了什麼,又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遞給了她。
“戶籍!”
秦明月兩眼放光,她以為還在王家呢。
“走不走,再不走師爺可就回家吃飯了,這戶帖可就辦不了啊。”
“走走走”秦明月抬腿就往馬背上爬,王景旭反應過來她都坐好了。
王景旭牽著馬在前麵走,秦明月穩穩的坐在上麵,展開戶籍細看。
還真是巧,她頂替的女子不僅姓秦,還單名一個‘月’字。若說她叫‘明月’也說得過去,家中長輩取的愛稱嘛。
雖說女子嫁人後外出報的都是夫家的信息,可小心些也沒錯。所以她仔細看了上麵的籍貫等信息,細讀了一遍,努力記在了心裡。
走到衙門口,就看到喬金輝正拿著旱煙袋在門口的台階上坐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