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醫館,婆婆死後沒多久,她那半個月沒出現過的賭鬼兒子,柳正初竟然找到了回春醫館。
隻見他搖搖擺擺呼出濃烈的酒臭味,跌跌撞撞的扶著醫館大門“聽說你們。。。你們。。。你們醫館治死了我娘?啊~~~~~你們咋都是雙胞胎?”搖搖頭,像是要把自己搖清醒些。
醫館小夥計大聲嗬斥“你這人怎麼胡亂說話,那老婆婆本就是要死了的。”
“呃~”柳正初打了個酒嗝,熏得小夥計連連後退“我。。。我算了!那老婆子死就死了~~~~”
他邊說邊往醫館裡麵闖“把那丫頭交給我,我。。。就好了。”柳正初醉眼朦朧一步三晃悠。
在柳正初的聲音剛剛出現在門口的時候,一直沒有太多反應的杏花突然抓住了秦明月的衣裳,哆哆嗦嗦的躲在了她身後。
半蹲著,雙手抓著秦明月的衣裳虛握成拳頭舉在胸口,瑟瑟發抖。
見裡麵沒人出來,柳正初開始大著舌頭叫喊“杏花,杏花,爹。。。爹來接你了。你跟爹走,等,等。。。爹贏回來給你買糖葫蘆啊。”
隨著聲音的靠近,杏花抖得秦明月都跟著一起抖了。外麵的小夥計不敢動手,隻能被迫阻攔,眼見柳正初就要跨過後院的門了。
“給我打出去!”蘇大夫挎著藥箱出現在了醫館門口“兩個傻小子,人家都打上門了你們還不動手,有老子在怕收拾?”
倆小夥計訕笑“師父,我們這不是怕給您招事兒嘛。”醫館鬨出醫死人事件,他們隻敢安撫,哪裡敢鬨到。
不過師父說沒問題,那就是沒問題了,倆人左右夾住柳正初一手臂,拖著就扔了出去。
秦明月把杏花交給秋娘看著,自己走了出去。可還沒走兩步,衣裳又被扯住了。
回頭一看,杏花像個受驚的小鹿,大眼惶惶從側邊探出頭盯著外麵。她害怕,她是乖孩子要聽奶的話跟著姐姐。
“秦妹子。”丁貴飛快的從外麵跑進來“你沒猜錯,是那孫婆子找了衙役班頭高彪。”
從柳正初出現的時候,秦明月就囑咐了丁貴去憫農巷看看。
高彪?
“高彪就是孫婆子家的後盾,是黃大壯媳婦的弟弟。”
原來如此!家裡有人在縣衙做衙役,確實能在普通百姓裡橫著走,更彆說還是個班頭了。
也隻有衙役對縣城的情況這麼熟,能在短時間內找到柳正初,慫恿他來鬨事兒。不僅能帶走杏花,還能坐實婆婆確實是他氣死的。
秦明月與蘇大夫目光碰撞,兩人同時動作,一個給杏花戴鬥笠,一個往杏花臉上抹了灰黑藥粉。
“先帶她藏一下。”兩人手指相碰,蘇大夫覺著自己心跳有些快。
“婆婆。。。。。”
“先放在我這裡不用管,縣丞大人不壞,隻要告到了他跟前,這事兒就不會被和稀泥。”但要提前把杏花藏好,若是被帶走再找回來就難了。
縣丞隻是縣丞,而木城縣有不少從其他地方來的常駐商隊,背後的人是木德義惹不起的。
就在柳正初被丟出去的時候,對麵街角的一行人也在盯著醫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