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佳立刻站起來解釋，“你們不要怪挽月！當時她著急救我，把衣服都脫了，撕成碎布條做繩子，當時那麼緊急的情況，她怎麼可能麵麵俱到！”
唐心和鄭琦也跟著幫腔，“我們是真沒想到他倆能淹死！”
才怪！
警察擺擺手，“這個問題先翻過，剛才你們提到楊明慧的母親攔著你們不讓走，楊明慧也攔著你們嗎？”
“那倒沒有，不過董宇一直在阻止我們回去，還自作主張打電話給老師幫我們請假，後來還是挽月搶過手機，我們重新跟老師說了不請假。”
警察頓了一下，“董宇平時是一個怎樣的人？”
李佳佳立刻道“他就是桃花癲，但凡有個女生看他一眼，他都以為這個女生喜歡他。”
“那楊明慧在你們看來是一個怎樣的人？”
鄭琦斟酌著道“大一的時候，她還比較自卑，可能是因為沒有零花錢，也跟我們玩不到一塊去，大二好多了，性格也開朗了。”
唐心接著她的話頭道“我們對她其實不太了解，因為我們頂多就是一起去上課，吃飯不一起吃，她有什麼事也不跟我們說，就比如說這次去她家，在到達六月山莊之前，我們甚至都不知道她是潘雲縣的人，她的嘴可嚴了！”
警察挑眉，在本子上記了一筆。
然後看向林挽月“你覺得呢？”
林挽月聳聳肩，“她就是一個普通女孩，喜歡聽誇獎的話，也很愛美，也挺聰明的。”
警察點點頭，“行了，今天就問到這，你們先回去吧。”
四人磨磨蹭蹭，但都沒走。
李佳佳首先開口問道，“警察同誌，董宇他……死了嗎？”
警察瞥了她一眼，“你聽誰說的？都是同學，想點好的！已經渡過危險期了。”
“哦。”
唐心也問了一句，“那警察同誌，楊明慧什麼時候能來上課呀？她沒犯什麼事吧？”
警察垂下眼簾，“嗬嗬，她可不好說，你們如果想起楊明慧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請及時聯係我們。”
“行了，你們彆瞎打聽了，快回去吧。”
四人隻好悻悻地離開了會議室。
關上門，林挽月唇角勾起嘲諷的笑容。
警察跟警察也是有差距的，並不是誰都能像周野一樣。
這三個老油子，很明顯是要把責任往楊明慧身上推。
不可否認，楊明慧絕對是主謀，但她也確實熟讀法律了，整件事，她沒有一個錯處，她隻是把人帶到了而已。
她並不是可憐楊明慧。
而是就事論事，在這樣的司法環境下，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下，楊明慧貌似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她們剛才明明提出了橋的問題，也提出了楊家的男人有問題，但警方好像沒聽見一樣，一門心思鑽研楊明慧。
整個潘雲縣，都在堅定地維護男權的社會呢。
如今的情況，就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吧，就看誰惡的更高級了！
朝霸跟警方可能有點關係，但楊明慧的計劃也天衣無縫，隻要她嘴依舊夠嚴，誰也彆想給她定罪。
或許柳照霖的想法是對的，整個窩給他端了！這些醜陋的人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
隻是他那樣磨磨蹭蹭，得幾輩子才能成事？
……
來潘雲縣的第五天，楊明慧終於被放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