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原小卷連忙打斷:“彆說了,那天我們喝的都有點多。”
方言凝視著:“隻是喝多嗎?”
栗原小卷抿了抿嘴,一言不發。
方言道:“可是慶子告訴我的答案卻不是這樣的。”
“慶子!”
栗原小卷一個激靈,猛地抬眸。
“她把所有事都告訴我了,包括你的心意。”
方言歎了口氣,“我這才知道原來你並不完全是為了演藝生涯而堅持獨身主義。”
栗原小卷身軀顫抖,雙腿一軟,雖然沒有無力地栽倒,卻也慌亂之中不小心踩到他的腳。
“對不起,疼不疼?”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這心意的?”
方言更加單刀直入。
栗原小卷沉默了會兒,終於緩緩地說出口:“就在北海道。”
“拍《情書》的時候?”方言依稀記得那次鬆阪慶子和栗原小卷都在。
“我看到你和慶子在一起,就在想你們既然可以在一塊,為什麼我就不行呢?”
栗原小卷幽幽地歎了口氣,“隻是我比慶子晚了一步。”
方言道:“你怕影響到我和慶子?”
栗原小卷見已經擺在明麵上,乾脆就大大方方地承認自己怕介入以後,會破壞三人間的感情。
方言道:“不過你可能想錯了,你不是來拆散我們的,你是來加入我們。”
“我……我……”
栗原小卷愣了下神,就在恍惚之際,舞曲也恰當好處地結束。
兩人在心裡都有一種意猶未儘的感覺,餘光裡就見到鬆阪慶子雙手負背,笑盈盈地走來:
“我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
“不,你來的正是時候。”
若非場合不允許,方言早就學李尋歡一樣,左手抱著孫小紅,右手摟著驚鴻仙子。
鬆阪慶子左看看他,右看看栗原小卷,“看樣子是說開了,”
栗原小卷嗯了一聲,然後凝視著方言的側臉,一種化不開的濃情在眼眸裡蕩漾。
鬆阪慶子露出姨媽笑:“那真的是太好了,我們乾一杯吧!”
方言沒好氣地白了眼,“這次可不要再像酒會那回一樣,你們再把我灌醉給帶回房間。”
“不會啦,今晚我們少喝一點。”鬆阪慶子玩味地眨了眨眼,“是吧,小卷醬?”
就在三人重溫那晚的風流荒唐之時,鬆竹和角川映畫徹底開足了媒體機器的馬力,幾乎在整個日本大肆地宣傳《入殮師》,而且專門做了一期有關“入殮師”的職業專題介紹,以致於本來對“入殮師”這個職業,乃至這個電影名感到忌諱的觀眾,都不由自主地對片子產生濃濃的興趣。
在經濟蕭條的寒冬裡,日本的電影業卻因為《入殮師》,似乎並沒有進入凜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