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一棟繁忙的寫字樓,裡麵有三部電梯,每部都能荷載20人。然而,其中一部電梯卻常常處於關閉狀態,無論有多少人需要乘坐,它總是不開。
一天晚上,有個......女人,加班到很晚才下班,她走的時候,發現常用的兩部電梯都停止了運行,隻剩下那部不常用的電梯敞開著。儘管她感到有些不尋常,但身處三十多樓的高度,也不能走下去。
電梯裡空無一人,寂靜得隻能聽到她自己的心跳聲,空調吹出的冷風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江月汐情不自禁的朝他靠近幾步。
“那電梯下了幾層以後,忽然停了,電梯門打開,外麵站著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老人渾濁的雙眼朝裡看了一眼,說了聲‘哦,電梯滿了’,就沒進來。那女人覺得有些奇怪,電梯裡就她一人,怎麼滿了呢?
她沒管,繼續往下,又過了幾層,電梯又停下來了,外麵站著一個抱著洋娃娃的小女孩,小女孩的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也說了聲‘哦,電梯滿了’,依舊沒進來。”
江月汐的心中充滿了緊張與好奇,她悄悄地拽住了他的衣角。
理智告訴她應該停止繼續聽下去,但是那顆被吊起的心卻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接下來的劇情。
紀雲淮接著說道:“那女人這才意識到不對,這是寫字樓,深夜時分怎麼可能會有老人和小孩的身影呢?她心頭一緊,趕忙按下關門按鈕,身體瑟縮在角落,恐懼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然而,就在這時,電梯突然發生故障,以驚人的速度急速下墜。她驚慌失措地亂按上麵的數字和電話,但一切努力都徒勞無功。”
“最後,電梯筆直地墜了下去。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那名女子才驚恐地發現,電梯裡竟然站滿了人,每個人都帶著詭異陰森的笑容,異口同聲地對她說:‘第二十人,終於齊了。’”
此時,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恰好到他們所居住的樓層。
紀雲淮的故事也在這個恰到好處的時刻講完。
江月汐突如其來地被嚇了一跳,她尖叫一聲,立刻扭頭抱住了身邊的人。
紀雲淮傳來一陣悶笑,他早已張開雙臂,等待著她的投懷送抱。
隨後,他緊緊地擁住她,一邊朝電梯外走去,一邊輕聲說:“記住,那句話在電梯裡可不能亂說。因為啊,這個世界每天,每時,每刻,我們的身邊都有來來往往的看不見的‘人’,那些‘人’會誤以為你和他們是一夥的,會把你帶走的。”
江月汐被他的話嚇得緊緊抓住他的衣服,她的頭埋在他的懷裡,連大氣都不敢出。
她感覺身後仿佛有一股陰冷的風襲來,讓她不敢有絲毫的動彈。
紀雲淮把她送到房間門口,替她刷開房門,摁亮屋裡所有的燈,笑著抱著她問:“還要我走嗎?”
江月汐過了一會才慢慢緩下來,她抬頭看著他,怒罵道:“王八蛋,狗東西,你是故意的!”
紀雲淮一本正經地說道:“七七,你要講道理,是你要聽的。”
江月汐氣呼呼的轉身,走了兩步,又折回來踹他一腳,沒敢一個人進去,站在他身邊給朱妙打電話。
朱妙把他們送到後,江月汐便讓她回來休息了。
她今晚要朱妙過來陪她,不想便宜狗男人。
誰知道電話一接通,卻傳來了一個令江月汐意想不到的男性聲音:“喂——”
江月汐愣了下,她看了下號碼,是朱妙的沒錯啊,可怎麼——
而且那聲音竟然很熟悉!
“周信?”江月汐驚呼道。
那邊的聲音頓了頓,隨後響起一陣悉悉索索的動靜,她聽到朱妙在那邊罵了一句:“誰讓你接我的電話?”
“七小姐,我在。”朱妙把電話接過來,急忙說了一聲。
江月汐都淩亂了,大晚上的這兩人怎麼混在一起了?
周信接到這個電話也是意外,他倆的手機一模一樣,剛才兩人又打了一架,混亂中便拿錯了。
屋裡黑漆漆的,他正忙著呢,電話一響也沒細看,胡亂按下了接聽。
江月汐看著坐在對麵的朱妙,心中泛起一絲無奈。可轉念一想,朱妙已經二十七歲了,談戀愛也是人之常情,無可厚非。
“你和周信之間……”
“三次。”朱妙的聲音清晰而直接。
江月汐稍顯茫然,一時沒有回過神來,她遲疑地問:“什麼意思?”
朱妙坦然地迎上她的目光,毫無避諱地說:“我睡了他三次。”
她所說的是我睡他,而不是他睡我,簡單的順序調換,卻蘊含了截然不同的意義。
江月汐被堵得啞口無言,突然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回應。
“你……對於這件事,你心中有何想法?”
朱妙帶著幾分困惑望向江月汐,似乎對她的提問感到有些出乎意料。不過她還是坦誠地回答道:“我並沒有什麼想法。”
江月汐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複,她遲疑地開口:“你,既然沒有想法,那為何還要和他——”
朱妙輕描淡寫地笑了笑,語氣中帶著幾分隨意:“我並沒有想過要嫁人,偶爾無聊了,睡一睡,也沒什麼不可。”
江月汐聽到這話,突然覺得自己或許是太過傳統了。
葉知秋以科學的角度將其歸結為正常的生理需求,而朱妙則以一種輕鬆的心態將其視為調劑生活的消遣方式。
這兩種觀點都與她過去所受的教育觀有所出入,讓她陷入了沉思。
朱妙想了想,說道:“七小姐,要我說,您也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憑您的條件,怎麼能隻有一個男人呢,我和您說——”
“咳咳——”
正說到興起的時候,冷不丁聽到門口傳來幾聲動靜,回頭一看,就看到紀雲淮和周信黑著臉站在門外。
朱妙瞥了他們一眼,無所謂的轉過頭,還想繼續說些什麼。
紀雲淮突然用一種可憐兮兮又飽含怨念的聲音輕輕喚了一句:“七七......”
那哀怨的樣子,就像在控訴什麼一樣,江月汐都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
她太陽穴突突的跳著,感到一陣頭痛,這亂七八糟的關係啊……
紀雲淮和周信回到房間裡抽煙,兩人麵前的煙灰缸裡積滿了厚厚一堆的煙蒂。
紀雲淮有些愁,他現在不止要防男人,連女人也要防著了。
葉知秋和朱妙三觀不正,他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可不能讓她們把江月汐帶壞了。
周信也挺愁,二十八歲老男人好不容易開第一朵桃花,誰知對方卻是浪女,他想走心,人家隻想走腎啊。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