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他。”這幾個字很輕,卻字裡行間都透著濃濃的失望。
她說完,轉身離開了臥室。
他看著她離開,看著門關上,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捂著胸口,踉蹌地走到床前,扶著床頭,不斷地平複著氣息。
——
周六早上,江瀾被林征的電話叫醒。
她摸到手機,放在耳邊接聽。
“夫人,您出門了嗎?我在您小區外麵,您直接出來就行。”
江瀾握著手機,茫然地望著天花板,醜醜蜷縮在她身邊,房間裡格外的安靜。
“夫人?”
“林征,你說他,有沒有可能,打算這輩子都不和我相認了?”
林征在電話那頭愣了片刻,旋即語氣焦急了起來,“怎麼可能,您比我更了解他,他對您的感情如何您自己感受不到嗎?您覺得他會無緣無故而不和您相認嗎?”
江瀾沉默著,沉默了很長時間。
她是知道,可當真正麵對那樣冷漠的陸竟池,她也做不到不被動搖。
當局者迷,那是因為局中一切都牽動著情緒,理智和情感在反複被拉扯,擾亂她的判斷,自然沒有局外人看得那麼清楚。
十分鐘後,江瀾抱著醜醜出現在小區外。
林征和李政民以及司凝都在車裡等她。
林征主動下來幫他開門,“夫人。”
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林征大概也猜到,她估計是見到人了。
而她猶豫著要不要去見蕭梵,也是怕這最後一點期望都破滅了,就如同之前她去找陸竟池那樣。
費儘千辛萬苦,得到的卻是冷眼相對。
江瀾上了車,不管怎麼樣,總是要麵對的。
就像司凝常說,長痛不如短痛。
蕭梵住的地方有點遠,開車要一個小時。
這裡的建築普遍落後,大多數住宅區都擁擠破舊,聚集著各種魚龍混雜的人。
林征把車停靠在路邊,回頭對江瀾說,“他白天基本不在,我們得在這裡等著,他估計要很晚才回來。”
江瀾點點頭,還是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司凝主動把醜醜接了過去,他白天是真能睡,路上那麼顛簸都沒有醒來。
江瀾看著車窗外,天色一點點暗下去,路上人來人往,儘管車裡這麼多熟悉的人,可看到四周陌生的人和陌生的環境,身處異鄉的孤獨感仍然在心裡蔓延。
傍晚時下了一場小雨,外麵霧茫茫的一片,天也黑的很快。
漸漸地,路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
李政民打著哈欠,睡了好幾次。
江瀾也快要睡著了,林征忽然在前麵說,“夫人,蕭梵!”
她豁然睜眼,朝著後方人行道看去,果然看見一個穿著衛衣戴著帽子的人往這邊走。
捂得很嚴實,江瀾沒認出他,但林征說是,那就是。
等他走到車子前,林征忽然打開車門下去,朝蕭梵撲了過去,試圖把他抱住。
但蕭梵反應可比他快多了,他還沒碰到就被蕭梵一腳踹了出去。
“唉喲——”林征摔在地上半天沒能爬起來。
旁邊本來要上的李政民見狀,畏畏縮縮地不敢上了。
“蕭梵你大爺的!下腳這麼重!”林征在地上罵道,蕭梵身形一僵,轉頭朝地上的人看去。
於是,就看到在地上捂著屁股哀嚎的林征。
比奇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