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瀾把手機撿起來,結束了錄像,將視頻發過去,抱著醜醜哄著他。
她哄著哄著,自己也忍不住紅了眼睛,眼淚不受控製的掉了下來。
與她這裡的冷清不同,柳家這個時間卻很熱鬨。
屋裡屋外都是人,有些許久未見的人三三兩兩的坐在一塊聊天,整個彆墅裡張燈結彩,燈火通明。
陸竟池在晚宴結束後,就自己回了院子,沒有參與那些人的聊天。
他拿出手機,看到那條視頻,手指落在屏幕上,卻遲遲沒有點開。
片刻後,他掐滅了手機屏幕,將手機隨手丟到一旁。
外麵有人敲門,他起身去開門。
來的是柳延禛。
“你怎麼自己躲在屋裡?”柳延禛走進來問道。
“和他們不熟,參與不進去。”
柳延禛腳步一頓,神色複雜地回頭看了他一眼,不知想到什麼,憂心忡忡地歎了口氣。
“是我對不住你。”
陸竟池默然。
柳延禛找了個椅子坐下,他像是不經意地問,“早上延浩來找我,說相河失蹤了,這事你知道嗎?”
陸竟池微微蹙眉,“失蹤了?”
柳延禛對於他的反應有幾分意外,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我也不知道,你二叔這麼說,我這不正派人去查著。”
“你這二叔就這麼個寶貝兒子,稍微聯係不上就著急,我也能理解他,也不知道這相河跑哪裡去了,你二叔要再聯係不上,估計他就要去報警了。”
柳延禛其實是在委婉地提醒他,不要把事情鬨大了。
柳延浩的勢力也不容小覷,他混了這麼多年,軍政兩界都有人脈,因為有些生意特殊,國外也有不少的人。
所以要真鬨大了,柳延禛怕是都壓不住。
他們這些人,名氣越大,做事就越講證據,要是讓柳延浩拿到證據,柳延禛都會被連累了。
當然,這一切都建立在柳相河活著的前提下。
要是柳相河死了,證據什麼的,就不那麼重要了。
就和當初他們抓了陸竟池是一樣的,柳延禛也一直沒找到證據,全憑陸竟池自己的口供,根本無法指控他。
“那正好,我有個東西想給您看。”
“什麼?”
陸竟池從懷裡摸出一個u盤遞給他。
柳延禛接過優盤,在屋裡環視了一圈,陸竟池隨手將手邊的筆記本拿過去。
插上優盤,點開裡麵的文件,一個視頻彈了出來。
竟然就是那天他去找柳相河的視頻,開門的是柳相河,屋裡的設備都在那擺著。
設備裡的文件夾,就存著柳相河監聽他的那些文件。
柳延禛越看臉色越難看。
他臉色不斷變換之後,才看向陸竟池,“這麼說,你身體裡的東西已經取出來了?”
“不錯。”
柳延禛沉默了好一會兒。
陸竟池冷眼看著他,將他的猶豫看在眼裡。
早就猜到了,所以也沒什麼可失望的。
那個平日裡嘴上說著要給他報仇的父親,卻在看到證據之後,選擇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