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茴屁顛屁顛的跟在他身後,看得出來她想幫忙,但是好像沒有她能做的事情。
江瀾把醜醜放在嬰兒車裡,不知想到什麼,她從後備箱裡拿出相機,稍微研究了一下,對著那邊蹲在地上的父女兩人拍了一張。
可惜她技術不好,拍的人有點暗。
陸竟池蹲在地上,拿出膠水開始做風箏的骨架,希茴蹲在他旁邊,看他做,自己也拿起竹條在那糊。
醜醜在嬰兒車裡手舞足蹈,企圖站起來‘越獄’奈何太小,站不起來。
江瀾隨便拿了片紙給他玩,醜醜拿著紙玩了會兒,就直接往嘴裡塞,嚇得江瀾把紙從他嘴裡摳了出來,剩下的半截被他小手死死攥著。
江瀾掰著他手指,沒好氣地說,“把手張開!”
醜醜鼓著腮幫子,企圖從她手裡掙脫,力量過於懸殊,剩下的半截紙被江瀾奪走了。
他氣的雙手一拍嬰兒車,哇的哭了起來。
江瀾有些頭疼,她在旁邊的箱子裡翻了翻,翻出來一個撥浪鼓拿給他,“玩這個好不好,乖。”
醜醜接過撥浪鼓,看也沒看,刷一下丟了出去,剛好砸在希茴的腦袋上。
希茴一屁股坐在地上,她茫然地捂著額頭,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江瀾氣的,回頭瞪了眼醜醜,“你這個臭小子,是不是想挨打?”
醜醜淚眼巴巴地望著她,撇著嘴,抽噎著,哭的沒那麼大聲了,眼淚還在掉。
陸竟池也放下手裡的東西,捧著希茴的腦袋看了看,“砸疼了?”
希茴搖了搖頭,摸了摸額頭,自己從地上爬起來了,繼續拿著自己未完成的風箏繼續做。
她一直都很懂事,懂事的讓江瀾覺得愧疚。
或許是她潛意識的覺得,隻有自己聽話懂事,爸爸媽媽才不會離開,在他們不在的時候,林嫂也是這麼和她說的。
江瀾走出去的時候,也跟她說過,要在家好好聽話。
而他們後來回到她身邊,所以讓她更加覺得,是自己乖巧聽話,他們才回來的。
江瀾心有靈犀的對視了一眼,但誰都沒說什麼。
陸竟池收回目光,拍了拍希茴的後背,“希茴,來幫爸爸一個忙好嗎?”
希茴看了他一眼,隨後欣喜地點點頭。
陸竟池讓她幫自己摁著竹條,她便賣力的按著竹條,生怕自己使出的力氣不夠大。
江瀾惆悵地歎了口氣,又回頭看向醜醜。
這麼大點的孩子,還知道生悶氣,他彎著腰,把腦袋鑽進了嬰兒車裡。
沒辦法,江瀾隻能把他抱出來放在地上,大不了晚上回去給他多洗兩遍就好了。
醜醜在地上立馬就高興了,他手腳著地,朝陸竟池爬過去。
他可不是過去幫忙,而是去搗亂的。
一到風箏上麵,兩隻小手就抓住一根竹條使勁扯,剛粘好的竹條,被他扯掉了。
陸竟池額頭青筋跳了跳,一把拎起他放到一旁。
他再次爬過去,陸竟池又把他拎走。
雖然陸竟池很頭疼,但江瀾莫名覺得很溫馨,她又舉起相機拍了一張照片。
這小家夥這麼調皮,以後等他長大了,一定要拿出來笑話他。
伴隨著‘哢嚓’一聲,一張照片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