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化戚琳!
陳化家。
他把重傷的陳有容放在自己床上。
小心翼翼地把她胸口那塊用來止血的黑布給解開,接著是裡麵那件早就被鮮血染濕的黑色夜行衣,這衣服不是太好解。
沒有辦法。
陳化隻能用剪刀從下麵往上剪,直接把衣服給剪開。
露出陳有容那絕美,白皙,卻被血跡染紅的嬌軀。
“嘶”
“咳,咳咳”
陳化剛剛把她衣服剪開。
更幫她把裡麵的黑色文胸剪掉的時候。
忽地。
陳有容似乎是被疼醒了,無力地睜開眼睛,慘白沒有血色的嘴唇微動,聲音非常細微,“你”
“你你想你想做什麼?”
“蠢女人,衣服都脫掉了,你說呢?”
陳化沒工夫搭理她。
轉過身便翻箱倒櫃,試圖找到麻藥。
可神誌不清的陳有容聽了他的話,頓時就誤會了,呼吸孱弱,有氣無力地威脅道“你你你你敢。”
“若是你敢趁趁人之危,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隨你。”
翻了半天都沒找到麻藥。
陳化索性也不找了,當即轉身,目光灼灼地看著床上的陳有容。
“彆彆亂來我”
陳有容被疼得嘴巴都快張不開了。
身上的劇痛讓她幾乎動彈不得。
胸口前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血,這種情況之下,陳有容還能夠醒來,已經與回光返照無異了,“閉嘴。”
陳化此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為了讓陳有容省點力氣。
當即一記手刀劈在她肩頭與脖頸之間。
人瞬間就暈了過去,但此刻昏迷對她來說,顯然是一件好事。
“沒有麻藥,就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陳化沒有遲疑,先幫陳有容止住血後,又用銀針刺入她的麻穴,使她暫時感覺不到痛覺,不,準確來說,應該是減輕,也隻能是減輕。
因為,她這傷離腦部神經實在是太近了。
再加上縫合傷口又是一個極其疼痛難忍的過程,所以陳有容極大概率會在縫合中途醒過來,但此時此刻,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希望你這蠢女人命大。”
很快。
陳化便開始動手縫合。
針,線。
快速,準確無誤地穿過陳有容的皮肉,一扯,再穿過,再扯,不斷重複這些動作。
倒不是他不肯帶陳有容去醫院,交給醫院裡的醫生來給她縫合,實在是因為,醫院的距離比他家還要遠得多,而且她這明顯是刀傷,到時候驚動了警察,對那邊不好解釋。
而且,白露山莊才剛死了兩個人,他們兩人穿著一身夜行衣,還有刀傷,必然會被盯上,利弊權衡之下,陳化隻好自己來。
白露山莊。
令陳化失策的是。
白露山莊不僅僅是死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