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瑤冷冷地瞥了陳化一眼,眉宇之間透著一股不服。
連跟我打一架的勇氣都沒有。
真不明白,龍老看中了他哪點!
“龍老。”陳化禮貌地打了聲招呼。
“這位是李院長。”龍四海給他介紹了身旁那位老人,“我已經和李院長溝通好了,可以帶我們去見陳正陽。”
“多謝李院長了。”陳化客氣地道。
“不用客氣,我和老龍大半輩子的交情了,這點小事,不值一提。”
李院長擺了擺手道。
“走吧,我親自帶你們去。”
緊接著。
陳化、龍四海便在李院長的帶領下,前往陳正陽的病房,令陳化有些不解的是,顧思瑤這個女人居然也跟了上來,不過他也並未多說。
因為這大概率是龍老的意思。
否則也不會讓她跟來。
“到了,陳正陽就在這間病房。”
很快。
李院長帶著幾人來到五樓。
一直走到最後一間才停下。
“走吧陳化,我和你一起進去。”龍四海又看向身後的顧思瑤,道“思瑤,你就彆進去了,再外麵等我們出來。”
“龍老,這不公平,為什麼他能進去,我不可以?”
顧思瑤指了指陳化。
“胡鬨,他是關鍵人物,必須在場。”
龍四海嗬斥道“在外麵等著。”
“哦。”顧思瑤撇了撇嘴,很是不甘,眼眸怨氣滿滿地瞪著陳化。
“當司機就要有當司機的覺悟。”陳化麵對她的白眼,微微一笑隨口說了一句。
“你閉嘴!”
顧思瑤當即大罵。
“等著吧。”
陳化沒有再故意氣她,等李院長拿鑰匙把門打開以後,就跟著他走了進去。
隻留下顧思瑤在外麵氣得乾瞪眼。
“氣死我了。”
她微微眯了眯眼,已經在心裡計劃好。
如何逼迫陳化今天和她打一架。
不,準確來說是把陳化給收拾一頓!
“老李,他這是在做什麼?”
病房的麵積不大,也就二十幾平方,除了廁所之外,就隻有一張單人床,而陳正陽此刻就盤腿坐在床上,微微閉目,看上去平靜得很,完全不像有精神病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
李院長搖了搖頭,道“自從進了病房,他就一直坐在床上,連姿勢都沒有變過,而且不吵不鬨,和其他精神病患者大不相同。”
這時。
陳化目光一瞥,被床頭桌子上,一個約莫巴掌大的紅色鐘表給吸引了注意力。
時針指十,分針指十二。
十點鐘。
看到這時間,陳化忽地想到了陳有容那天晚上說過的話,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道“他大概是在打坐。”
“打坐?”
龍四海和李院長頓時驚訝得異口同聲問道。
他們兩人對視一眼,感到不可思議。
沒聽說過精神病人還會打坐的。
“對。”
陳化解釋道“我聽一個人說過,陳正陽有一個習慣,每天晚上十點的時候必須要打坐,很可能是被這個壞掉的鐘表給誤導了。”
陳化指了指床頭那紅色鐘表。
龍四海和李院長同時看去。
“還真是十點。”李院長詫異地道。
“可是,你剛剛也說了是晚上十點,可現在明明是白天。”龍四海狐疑地問道。
“龍老,你忘了,他是因為什麼進來的。”
陳化笑了笑,此刻他有些無奈。
“差點忘了,他現在是精神病患者。”龍四海一拍腦門,想了起來。
“是啊,這下難辦了。”
陳化歎了口氣。
望著在床上閉目打坐的陳正陽,此刻他有些鬱悶。
他們在這說了半天的話,陳正陽都沒有反應,甚至,他已經連白天黑夜都分不清楚了,還能記得凶手的事情麼?
“那現在,要不要把他叫醒?”李院長開口問道。
“你們是誰?”
李院長話音剛落。
忽然。
陳正陽猛地睜開雙眼,一下跳起來站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三人,他眼睛瞪得死大,擺出了一副要動手的姿勢。
突如其來的變化。
嚇了幾人一跳。
特彆是李院長,一下就躲到了龍四海的背後,作為多年老友,他很清楚龍四海的實力,關鍵時候躲在他後麵是最安全的。
“陳正陽,你記得陳有容麼?”
陳化看著他那精神明顯不對的模樣,立刻開口問道。
“陳正陽是誰?陳有容又是誰?”
“你們,又是誰?”
陳正陽瞪大眼睛,左右歪了歪頭。
緊接著。
伸手進口袋裡,掏出了一塊玉佩,遞到陳化麵前,問道“你,見過這另外一塊玉佩的主人嗎?”
“我要殺了他,洗刷掉我身上的罪孽。”
什麼!
再次看到那極為眼熟的玉佩。
陳化第一眼就認出了這就是戚琳被陳有容偷走的那一枚玉佩。
但是。
令他感到駭然無比的是。
陳正陽剛剛說的那一句話,因為,另一枚玉佩的主人,就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