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契約獸‘眼含秋水’的看著,對他‘暗送秋波’,龍陽隻覺得半個身子都酥了。
在雪山不明所以,又有些習慣了的注視下。
龍陽笑的跟個二傻子似的。
不過龍陽的傻笑並沒有持續多久,用作詢問的石屋內就出了狀況。
等幾人趕到時,屋內已經亂作一團。
幾個雌性費力拉著個正歇斯底裡的雌性,剩下的雌性都站在角落,躲在自己雄性懷裡瑟瑟發抖。
審訊三人組,則是麵無表情看著這場鬨劇。
那個掙紮的雌性,本就經過多日跋涉顯得狼狽不堪。
此刻紅著眼睛麵目猙獰,北大陸雌性又生的高大,接近兩米的身高看上去很有威懾力。
總之看上去可怕極了。
雌性隔空指著新生的鼻子怒罵,唾沫星子滿天飛。
沐陽他們趕來時,就隻聽見這句話。
“……你們憑什麼說殺就殺?我們可是聽從神諭才來到這的!你以為我們是上趕著來的嗎?!”
對於除了小小以外的其他雌性,新生向來沒有耐心。
瞪著雙死魚眼,語氣很平靜,指著那雌性身邊的另一個雄性,“這是、規矩,不光他,還有他,也、拖出去。”
這姿態跟閻王爺點卯也沒什麼區彆了。
若不結巴,那表情那語氣,估計會更駭人一些。
新生話音剛落,就有兩個虎族部落雄性站出來,要把那個被點名的拉走。
雌性立刻忘記怒罵,瞬間發力掙脫所有人,環住她雄性的腰身死死不撒手。
發絲淩亂,雙目圓瞪,那樣子好像隨時要吃人。
“乾什麼?你們要乾什麼?!”
這雌性真是怕極了。
剛剛喝完什麼藥汁的她,有些暈乎乎的,依稀記得被問了些問題,就算過關了。
她才剛緩過些神,就聽新生說要人把她的雄性帶出去,她也沒多想。
直到剛剛,她身上的獸印少了一個,那代表那個雄性死了。
雌性一個激靈,瞬間清醒。
她的雄性一共就活下來三個。
已經死了一個,她不能再讓他們死。
倒也不是她多重情重義,多看重這些雄性。
虎族部落的規矩她知道,剛來投奔的雌性,百天內是不能跟虎族部落雄性結侶的。
不然結侶的雌性和雄性,都會被逐出部落。
雖然部落在此期間會安排獸人照顧雌性,寒季也會破例,讓雄性進部落照顧雌性。
可她的雄性若是都死光了,她可怎麼辦?
沒有雄性照顧,她活不下去的。
電光火石之間,雌性分析好利弊。
坐在地上死死抱著她雄性的大腿,就開始撒潑打滾,誰來撓誰。
“我是雌性,我看你們誰敢動我!”
“你們這群惡魔,泥潭裡的蜥蜴,陰溝裡的老鼠,愛咬人屁股的鬣狗!剛殺了我一個雄性,還想殺了我另一個雄性嗎?!”
“我不準!”
“我要見神使,我要找神使給我評理!給我做主!”
“都給我滾開!”
麵對雌性的反抗,虎族部落的雄性,一時之間有些束手束腳。
倒不是說多怕被雌性撓到。
試問獸世有伴侶的雄性,有哪個沒被自己雌性撓過、咬過?
這甚至是件值得炫耀的事。
畢竟不得雌性寵愛,雌性根本就不願意搭理你,就更彆提上手了。
他們是怕貿然動手會傷到雌性。
沐陽走進去,喧鬨聲隨著他的動作戛然而止。
那雌性閉上嘴,眼睛死死盯著沐陽。
雌性不知道這些獸人的行為,是沐陽這個族長授意的,還是他們私自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