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沐陽成了族長,每天要處理的事情太多,與那些以前的夥伴就少了私下交集。
後來倒是聽了一耳朵,聽說這小家夥跟部落裡新來的那個好戰玩的不錯,當時沐陽還覺得正常極了。
那好戰,蘇茉說他是什麼‘平頭哥’。
沐陽不懂為什麼要叫這個名字。
不過那什麼‘生死看淡,不服就乾’,描述那個好戰還挺準確的。
當時沐陽就想,小家夥跟那好戰,應該挺有共同語言的。
聽說好戰跟他關係好到穿一條褲子,經常一起玩。
想到這,沐陽隱晦的在人堆裡找了找,果不其然,他在人堆裡找到那個頭不大,呲著牙被人拉著,好像隨時都有可能衝出去跟人乾架的好戰。
沐陽心道果然如此。
他就說嘛,打架的事怎麼可能少了好戰?
場麵隨著沐陽的到來變得越發安靜,讓好戰的掙紮聲變得更加明顯。
那幾個獸人眼看著就要按不住他了。
沐陽眼睛直直盯著好戰,還有他身旁狼狽的幾個獸人,挑眉道,“你確定?”
小家夥先是一愣,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心虛的低下頭,不說話了。
“不是我說你小家夥,”沐陽往前挪了一步,姿態隨意的用爪子扒拉開麵前被火焰熏黑的土塊,“惡人先告狀,可不是什麼好品德。”
“我不是小家夥,我叫石頭!”石頭先是強調道。
他阿父總叫他小家夥,部落裡的人也就跟著這麼叫,後來他成年了,給自己取了個硬氣的名字叫石頭,可部落裡已經習慣了叫他小家夥,怎麼都改不掉,他對此也很惱火。
小家夥什麼的,聽起來一點都不雄性。
這句反駁他已經說習慣了,幾乎是不過大腦脫口而出,隨即他便反應過來。
石頭那一隻好的虎眼瞬間睜得老大,滿滿都是震驚與不解,“你說我是壞人?!”
他滿臉不可置信的,用胖乎乎的又粗又壯的前爪指自己,那樣子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你居然說我是壞人?明明他們才是壞人!”
“我們乾活乾的好好的,是他們跑過來好一頓指責,那種情況不打一架還算什麼雄性!憑什麼說我是壞人!”
“我阿母說了,石頭是天底下最可愛最乖的小老虎!”
石頭越說越覺得委屈,打仗罵架的時候可勇了,這會兒卻是快被沐陽幾句話說哭了。
他才剛成年不久,才從家裡搬出去,又是跟自己阿父一個工作單位,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偶爾還要回家蹭頓飯,所以還保留著幼崽時期的習性,說話總是不離阿母,覺得委屈了還要哭個鼻子。
若是在以前,他這樣的早被人笑了,現在卻不同。
部落裡這樣的小獸人有很多。
“行了行了,彆哭了。”
人群中,石頭的阿父終於是看不下去站了出來,伸手想拍拍比自己還壯實的好大兒的腦袋。
奈何石頭長得太高,他肩膀剛剛打架的時候還傷到了抬不了那麼高,隻好退而求其次,拍了拍自己好大兒寬闊的肩膀。
“多大點事兒,就你這小家夥當回事。”
石頭他阿父也是跟力震一樣,是部落裡的老人,隻不過礙於實力,他在部落的地位,一向比不過那些高階獸人。
以前比不過,現在更比不過,不過好歹資曆在那,麵子也有。
他這話與其說是在安慰石頭,倒不如說是在點沐陽。
打群架這事,往大了說是部落獸人跟流浪獸不對付,兩方多年來的敵對關係,不是那麼好解除的。
往小了說,那就是力震的家事。
石頭阿父的這一句話,直接把這事定性為小事,是力震自家的家事,隻不過沒處理好鬨到外麵來了而已。
誰也不傻,沐陽人都來了,他們也知道這事鬨大了不好收場,沐陽也不好懲處。
誰說獸人沒腦子?他們隻是不習慣動腦而已。
可誰知身後沐陽悠悠來了句,“其實,我也不覺得是小事。”
台階都遞了,按理來說沐陽就該按照石頭阿父給的台階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皆大歡喜。
偏偏沐陽不按套路出牌,今天偏要斷個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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