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管他們什麼方法爭寵,反正都與他這個第一獸夫無關。
而且若是放任這倆貨繼續鬥嘴下去,以沐陽以往的經驗來看,吵到明早都不會吵出個結果。
他倆能從沐浴露吵到雄性,從雄性吵到獸人,說不定還會一直吵到物種起源上去。
“沒有啊,”幾乎是瞬間,赤鈺從嘴架中抽身,腦子反應的也快,對著沐陽理所當然道,“這麼醜的東西,我才不要吃,我又不是什麼都想往嘴裡放的小崽子。”
那樣子,好像特彆看不上這個“神使欽賜”的花。
眾人:“……”
獸皮袋重新回到手裡,沐陽隨手把帶子係上丟一邊,“那你怎麼斷定他沒毒?”
“我給石頭吃了,他沒死。”
“石頭?”沐陽頓時滿頭問號。
他下意識想到虎族部落的石頭。
沐陽跟石頭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那家夥從小就愛跟在沐陽屁股後麵,沐陽實在想不到石頭什麼時候跟赤鈺認識的。
“可能是同名。”淩寒一看沐陽這樣,就知道他是陷入思維誤區了,提醒道。
“對,我的貼身侍從也叫石頭,”赤鈺笑道,“真巧。”
“我給他吃了,他什麼事都沒有,就說有點苦。”赤鈺歪著腦袋仔細回憶當時的情形,試圖回憶些細節。
隻是當時他沒把這事當回事,記憶實在模糊,再也想不起來更多。
“侍從?”原本在想事情的鳴風捕捉到一個字眼,上身前傾好奇問道,“總聽這個詞,到底是做什麼的?”
沐陽在神殿那邊有信息網,總能傳來神殿的消息,他早就聽他們侍從侍從的,就是不知道具體做什麼的,他也不好問沐陽他們。
萬一他們也不知道,那豈不是雙方都尷尬?
“就是從小伺候我飲食起居的人,”說起這個,赤鈺埋在水下的尾巴都翹起來了,“專門伺候我的。”
鳴風一個大白眼翻過去。
看看你神氣那樣,我就多餘問。
“說起來我跑了,那家夥也不知道會怎樣,”赤鈺語氣還是一如既往地討人厭,讓人看不出他心裡的真實想法,“那笨蛋又蠢又沒用,指不定怎麼被欺負呢。”
“既然這麼擔心人家,那你逃跑的時候怎麼不把人一起帶走?”難得見赤鈺這副樣子,鳴風見縫插針,“我看是慌不擇路顧不上了吧?”
“怎麼可能?!”
果不其然,原本還沉浸在傷心情緒的赤鈺,聞言瞬間炸了毛。
嗖的一下從水池子裡躥出來,濺了沐陽霆朗一身水花。
“我是嫌他太蠢給我拖後腿!”
赤鈺大吼著,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掩飾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
“而且我可不是逃跑,我那是為了搶走神器,防止公儀承拿著它繼續禍害獸神!”說的義正言辭。
再次安靜。
大家夥沒說信與不信,隻是紛紛站起身來,擦乾身上的水漬。
霆朗臨走前拍了拍明顯不對勁的赤鈺的肩膀,什麼也沒說。
“快回家吧,茉茉還等著我們吃晚飯呢。”淩寒慢悠悠往外走。
赤鈺就站在那,心裡很不舒服。
這是他一直想逃避的問題。
當時不帶走石頭,是因為石頭身上有奴隸契約,一旦離開神殿範圍,等待他的隻有死路一條。
留在神殿還有一線生機。
而當時的赤鈺,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以後會如何,能不能成功破除詛咒,就更不可能再拖累石頭。
石頭那獸人,又蠢又笨還認死理,若是被他知道自己要走,肯定不管不顧要跟著。
可是……
赤鈺緩緩俯下身子,良久後,重重拍打水麵。
水花蕩起很高很高。
他不知道,當初的選擇,究竟是對是錯。
他這個背叛者的貼身仆從,會是什麼下場?
赤鈺不敢想。
說不定,石頭早就死了,死之前還在怨恨他,恨他為什麼不帶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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