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簇擁著一群人,還有不知道做什麼的獸人恭敬站在身後,一言不發,像是隨時準備聽他調遣。
豐澤並沒有見過什麼大人物,他認知裡見過的地位最高的人,就是獸城門口的守衛,和負責登記族長名字的登記員。
可如今瞧著,這位年輕獸人,竟是比獸城門口的守衛還有氣勢。
剛剛離得遠分辨不清,離得近了豐澤才對這獸人有了直觀感受。
這獸人周身氣息都充滿了熱情與活力,一派欣欣向榮,豐澤由此判斷,這定然是個年紀不大的年輕獸人。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氣,很好聞。
真好啊,豐澤想。
直到前方傳來讓他動作的聲音,豐澤才緩慢回神,轉動稍顯渾濁的眼珠,他有些慌張的隨著人流去送東西。
身上的重擔驟然離身,可發光石離身讓豐澤感到不安。
緊緊抓著手上乾癟的獸皮袋,那是他全部的家當,他眼神依依不舍的跟隨那輛裝滿的板車,看著板車緩慢離開。
“回神了!”
年輕獸人喊了他一句,豐澤這才回過神來,連忙上前一步,站回桌子前。
再次回到桌子前,豐澤才發現些不一樣的。
那獸人麵前的桌子上立著個木牌子,寫著方方正正的兩團,豐澤不知道那是什麼,猜測大概是文字。
於是他便規規矩矩的低下頭,視線再也不敢往桌子上瞄。
文字是極為珍貴的,像他們這種獸人不配看,想學更是妄想。
同為獸人,目華知道他為什麼低頭,也沒在這上過多解釋浪費時間。
目華相信他總會明白,虎族部落是不一樣的。
翻開記錄著部落信息的小冊子,看著獸人頭頂明晃晃的角,目華對他友好的笑笑,“你是岩羊部落的?”
這裡的一切都讓豐澤緊張。
陌生的環境,未知的前途,珍貴的文字,還有一看就不是簡單人物的獸人。
豐澤張張嘴,甚至有種忘記怎麼說話的錯覺,好在他還是成功發出聲音。
他嗓音有些乾澀道,“對,我是岩羊部落的,我叫豐澤。”
飛天送來的基礎信息中,有記錄每一個部落族長巫醫還有雌性的姓名,因此目華很快便將人對上號。
“你是岩羊部落的族長?”
“是。”
目華瞬間有種找到同類的感覺,曾幾何時,他也是一族之長,每天一睜開眼就開始操心部落的生計問題。
他頗有種惺惺相惜之感,語氣也親近了許多,“認字麼?”
很少有獸人認字,但例行詢問還是要有的。
“不認識。”
果不其然,目華聽到了預料之中的答案。
“多大了?”目華手上記錄著信息,順口解釋道,“就是從出生起度過了幾個寒季。”
就是個簡單的記錄,部落也沒覺得獸人們會把自己的年紀記得那麼清楚。
這個問題著實問住了豐澤,他歪著腦袋想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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