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錯處,大概就是最後的最後見勢不對,他自己躲得更遠,也攔著想去保護神使的人不要上山。
他又不傻。
那些人連神使都能殺,殺他們還不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可侍衛長麵上的不服氣觸動了玫瑰敏感的神經,一揮手瞬間折斷侍衛長的脖子。
身為五紋獸的侍衛長,就這樣毫無預兆被天級的玫瑰零幀起手,死後臉上還殘餘詫異。
今日負責值守的獸人們瞬間噤若寒蟬,一個兩個低著頭像就連呼吸都放輕了,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很怕呼吸聲重了,就會被玫瑰突然暴起殺死。
玫瑰都快瘋了。
天知道他得知神使不見時,心裡到底有多崩潰。
神使跟那巫醫搞出那麼大動靜,現場成了一片廢墟,居然沒有一個人敢上山來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
而現在,神使不見蹤影,沒人看見神使下山,且這巴掌型的大坑中,滿滿都是神使與陌生獸人血肉的味道。
神使現下如何,已經不言而喻。
玫瑰隻覺得天塌了。
他實在難以想象,居然有人會膽大到在神殿刺殺神使。
居然還叫她成功了!
可血淋淋的事實,讓玫瑰不信也得信。
自己記憶中神聖無可匹敵的神使大人,居然被卑賤的平民殺死了。
玫瑰突然有些迷茫。
自他出生起,就因天賦高被神殿選中,有幸進入神殿做為神子候選人。
從進入神殿的那一刻,他生命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為神使而活。
那時候還小小的他,每天努力學習一切神殿安排的課程,就為了能讓神使的眼神落到身上,哪怕隻有一秒。
後來,他以優異的表現被神使看中,得以被賜名玫瑰。
雖然神使落在赤鈺身上的眼神,總比落在自己身上多,但玫瑰從不會怨神使,在玫瑰眼中,神使是不會錯的。
玫瑰隻會怨恨赤鈺。
再後來,赤鈺惹怒神使跑了,玫瑰高興極了。
那天晚上,玫瑰對著偷偷收集來的神使用過的東西,穿過的衣服,對著笑了一整夜。
他覺得,神使以後就屬於自己一個人了,沒人能再跟他搶奪神使的目光。
可現在,神使死了。
玫瑰這一生都為神使而活,不知道沒了神使,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癱坐在那攤板上釘釘屬於公儀承的血肉邊,那一瞬間,玫瑰想自裁。
他餘光瞥見站在坑邊俯視自己的文英和望舒,玫瑰突然像是找到了活下去的動力。
這兩人來的蹊蹺,說不定就是跟那些人一夥的。
他要給神使報仇。
對。
玫瑰踉蹌著站起來,眼神逐漸堅定。
他要給神使報仇,神使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殺害神使的歹人,應該受到應有的懲罰。
玫瑰指著上首的文英和望舒,橫眉怒目,“你們跟那夥人串通好的是不是?神使平時待你們不薄,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那樣子像是恨不得把他們二人一口吞了。
望舒往文英身後躲了躲,“你少攀汙人,找你聊天還有錯了?神使出事誰也不想的。”
他到現在都還驚魂未定,拿不準主意。
涉堅隻是讓他想辦法拖住玫瑰,誰知道就這麼一會兒功夫,鬨出這麼大動靜不說,神使還死了。
那可是神使!
從剛才到現在,望舒一直在暗戳戳四下找尋涉堅的身影。
可是彆說涉堅了,就連他那個崽子迪懷都不見蹤影,甚至一直跟涉堅作對的沙蠍也不知道躲去了哪。
神使都會死,局勢如此混亂,望舒心中沒底。
他隻能跟腦子好使,還是疑似跟涉堅同路的文英形影不離。
至少能給自己點心理安慰。
“串通?”而望舒身前的文英則是抱臂冷笑,“那你跟神使對峙啊。”
不知想到什麼,文英麵上的冷笑更甚,“待我不薄?如果他不是覬覦我的屁股,我想我會感激他。”
天知道當時涉堅帶自己去雌洞‘參觀’,看到雌洞裡那些被當成雌性玩的雄性奴隸的遭遇,又得知所謂的賜福就是這個意思時,究竟有多惡心。
其實文英一直有個喜歡的雌性,隻是礙於神子不能與雌性結侶的規定,才一直沒跟那雌性在一起。
幸虧公儀承不喜歡文英這動不動冷笑的德行,不然他早就遭了殃。
文英都想象不到,若是他早就無比榮幸接受賜福,在以後得知賜福代表什麼後,還有什麼臉麵見自己喜歡的雌性。
“你承認了,你居然承認了?”玫瑰眼睛驟然瞪大,趕緊招呼護衛隊,“他們是跟那夥刺客一起的,你們還不把他們抓起來!愣著做什麼!”
剛死了五紋隊長的護衛隊四紋獸們,看看玫瑰方麵一個天級,再看對方兩個天級,終歸是沒動手。
要知道文英當初可是差點成武神子的。
要不是文武雙全的文英自己懶惰,不想打打殺殺,他可就是一枝獨秀的武神子了。
文英一個人就能打望舒玫瑰兩個,就更彆說他們這些四紋獸了。
下方侍衛隊不敢動,玫瑰在原地氣的直跳腳,文英欣賞了會兒便覺無趣。
“行了,我懶得陪你們玩,”文英轉身擺手,語氣都懶懶的很隨意,“你最好趕緊給神使陪葬,晚了就趕不上伺候他了。”
一邊是走的瀟灑的文英,一邊是破口大罵不敢真跟文英大打出手的玫瑰。
望舒站在中間踟躇片刻,最終選擇追上文英。
他好歹是神子,留下玫瑰也不能對他怎麼樣,但他可不願意看到玫瑰那張臉。
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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