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相同的長相還是相似的名字,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二人是兄弟。
還是難得的一胎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猞猁。
二人獸形都是靈巧型,走路也是寂靜無聲的,望舒快走兩步與涉猛並肩,他身後跟著的星星難得聰明的落在後麵。
“我從沒聽他說過他有兄弟。”
望舒的認真莫名讓涉猛想笑,他微不可察的翹起唇角,“他還沒說過他有雌性呢。”
整個神殿都知道,涉堅是被雌性拋棄的雄性,他那兩個崽子也不是在被期待中降生的。
“可他的雌性拋棄了他。”
在望舒眼中,涉堅被自己的雌性拋棄,就沒有理由再念著那個雌性,自己也就還有機會。
涉猛聞言終於肯轉過頭。
他深深看了眼身旁的紫貂獸人,在那雙小豆豆眼裡,涉猛看到了明晃晃的認真。
這人果然如同涉堅說的那樣,在思想上與獸人格格不入。
獸人都忠誠,還認死理。
他們一旦有認定的雌性,就是死也不會放棄。
就算被雌性拋棄,就算死於非命,也絕不會動搖。
彆說涉堅其實不是被雌性拋棄的,就算他真的被美孚拋棄,也絕不可能放下美孚轉頭愛上其他人。
不會喜歡上其他雌性,望舒這個雄性就更不會喜歡了。
與涉堅相同,涉猛也想不通為什麼望舒會有“既然涉堅已經被拋棄,那他就有可能喜歡上我”的想法。
實在太奇怪。
難道真的像蘇茉大巫說的那樣,環境對一個人的影響,真就這麼大?
看來等涉堅回來,自己這個做哥哥和連枝的,要好好為涉堅安排安排心理輔導。
可彆被神殿那些人影響了。
心中想了許多,也不過轉瞬間的功夫,涉猛對上望舒認真的像是在期待什麼的雙眸,他囑咐道,“這話彆當涉堅的麵說,他會不高興的。”
好歹是涉堅打過招呼的人,在涉堅心中應當是有些分量的,涉猛不介意多提點他些。
彆因為點小細節,讓這倆個本來可以成為朋友的人鬨掰。
“聽我一句勸,彆再執著於涉堅了,”涉猛語重心長道,“你的行為隻會對涉堅造成困擾,什麼都得不到。”
但涉猛的肺腑之言,終歸是讓望舒無法理解。
望舒快步上前,擋在涉猛麵前,“可我是單身,他也是,我有追求他的權利,我也懂分寸,這麼久從來沒給他造成什麼困擾。”
他以為涉猛這麼說,是不願意讓弟弟與自己這個昔日的神子有過多接觸。
在回來的路上,望舒已經對公儀承的事和神殿的真相有了大致的了解。
這些事對於他來說實在太震碎三觀,但這是從涉猛這個與涉堅有著相同的臉的人說出來的,望舒一開始就信了八成。
現在,望舒覺得有必要為自己的“愛情”爭取。
深深望了眼攔路的望舒,涉猛長歎一聲,“有些事,還是等涉堅親口跟你說吧。”
他跟望舒這個思想不正常的獸人解釋不明白,為什麼涉堅不會喜歡他。
在涉猛的意識中,這是很明顯的事,甚至不需要旁人解釋。
可這望舒,就跟腦子缺根筋一樣,當真是執著。
怪不得涉堅特意囑咐,要把望舒安排在離他家最遠的地方。
看來涉堅在神殿也是深受望舒困擾。
但事情拖著總不是辦法,隻能等事情全部解決,再讓涉堅親口跟望舒解釋了。
相信望舒會明白的。
接下來的路上,望舒一直很沉默,星星也默不作聲跟在他身旁陪著他。
星星隻覺得走了好久好久,走的他腿都酸了,三人才終於穿過人群密集地,來到一處相較之下比較偏僻的住宅區。
可即使是偏僻地,這裡的房屋也要比神殿的好上不少。
“這裡是涉堅特地安排的地方。”
走進小區,一路七拐八拐,涉猛最終在一處獨棟前停下。
小獨棟占地二三百平的樣子,有上中下三層,裝修很是精致,望舒和星星兩個人住綽綽有餘。
從口袋裡掏出鑰匙插進鎖扣,隻聽啪嗒一聲輕響,涉猛推開門,“離巨獸山脈和小森林都很近,捕獵方便,也安靜。”
沉浸在涉猛那句“涉堅特意安排”的話中無法自拔的望舒,帶著星星開始在屋內參觀。
一切的一切,都讓他震撼。
涉猛就站在門口沒進去,靜等二人參觀自己的新住處。
沒錯。
這裡就是距離美孚家直線距離最遠,曲線距離更遠的小區。
完全就是按照涉堅的要求選的。
旁邊的那片森林,就是當初健康剛到部落時,臨時落腳的那片林子。
當時給他們挖的那些樹屋到現在還在用,隻不過現在都是給部落輪班的守山人用了。
不過望舒好歹是天級,在拖住玫瑰這件事上也立了功,所以沐陽下午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安排人把望舒房子的軟裝換成最好的。
要知道彆人可都是毛坯。
見人參觀的差不多了,涉猛才緩步走到望舒身邊。
“你先歇著,一會兒會有人給你們送飯,明早……”這個時間段,估摸著吃完飯天都要亮了,涉猛將到嘴邊的話轉了個彎,“明天中午會有人來帶你們逛部落。”
被星星伺候慣了,望舒對這些事不上心,他聞言隻是隨意點頭,“涉堅什麼時候回來?他會不會有危險?”
涉猛隻當沒聽見,將那枚銀白色的小鑰匙遞給望舒,他說,“我隻有這一把鑰匙,你拿好,要是丟了就找小區物業。”
“我還有事先走了,不用送。”
說罷轉身走,走的那叫一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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