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靠在門邊沒說話的涉堅此時搭腔,“不然呢?在這聽你講大道理?”
雖然離開神殿許久,但涉堅的大名,南城主還是知道的。
涉堅此人一向沒什麼規矩,除了神使,從來不把旁人放在眼裡。
對於忠於神使的人,南城主向來能拿出更多的耐心與包容。
無視涉堅的吊兒郎當,南城主說,“一個部落總共也沒幾個雌性,他們部落沒了巫醫雌性,已經是元氣大傷,要不了多久就會走向滅亡,你們為什麼要趕儘殺絕?”
巫醫是一個部落立足的資本,部落可以沒有族長,但絕不能沒有巫醫。
南城主打聽過,那個叫蘇茉的雌性,不過是接了逐月的班剛剛上任的新巫醫。
那天也隻是被神使接見,結果就遇上神罰,然後就消失不見。
神罰下,神使都被挫骨揚灰,她一個小雌性帶著幾個獸夫,肯定連半點痕跡都留不下。
越是想,南城主越覺得蘇茉一行人無辜,“而且人家什麼都沒做錯,他們隻是運氣不好,是被神使連累的。”
沒想到這南城主這麼上道,不借人的意思如此明確。
康安涉堅隱晦對視一眼,覺得今天一定會非常順利的半個人都借不到。
涉堅非常符合人設的呲牙,很不耐煩的樣子,“意思就是不願意借人唄,說那麼多廢話乾什麼?”
即便是再好的脾氣,被三番四次的擠兌,也會不高興。
“康安,我看你還算理智,還是你跟我談吧。”終歸是不願意對神使的信徒發脾氣,南城主轉向康安。
“我要坐鎮南獸城,走不開,你替我帶些獸晶給那個部落吧,沒了巫醫,他們的生活肯定艱難。”
“這些獸晶,就當是為神使連累他們道歉。”
……
康安跟涉堅都沒想到,這南城主居然如此堅定的拒絕借人。
二人都以為是部落派出的水軍,給南城主洗腦太成功,才讓他作為神使的信徒,居然不派人給神使報仇。
殊不知部落的水軍剛一到南獸城,就被南城主的“封口”行動壓的張不開嘴。
反正不管怎樣,他們的目的是達到了。
不僅如此,他們還收獲了滿滿兩大袋子獸晶。
離開南獸城後,大部隊最前麵。
拍了拍跟班背上鼓鼓囊囊的獸皮袋子,涉堅嗤笑一聲,“南城主還真舍得下血本,這些估計都是他半輩子積蓄了吧?”
“獸晶算什麼?他對神使的仇恨視而不見拿點獸晶怎麼了?”
走了一路,玫瑰怒火消散些許,理智漸漸回籠,但對南城主的怨氣還在。
“康安還說什麼他身不由己,我看他由己的很,什麼忠於神使,都是假的。”
“他就是個騙子,說的倒好聽,跟你們半點都比不了!”
“還說什麼給那個部落的,我看他就是沒臉見我,想補償我,找的什麼破理由!”
走在隊伍前麵,玫瑰嘴上不斷發泄著對南城主的怨氣,漸漸走出老遠。
落在他身後的康安涉堅,都在彼此眼中看到相同的想法。
他倆忠誠?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那南城主,才是真的忠誠。
回想起南城主麵上的愁容和鬢角的白發,還有一心為神使贖罪的做法,二人真是自歎不如。
不過呢,個人的追求不同。
即便心裡再敬佩南城主,該摸黑還是要摸黑的。
“所以我們真要給那個部落送去?”康安故作天真的問。
“給個屁!”涉堅翻了個白眼,“虎族部落的都是敵人!南城主就是沒安好心!”
原本還隱隱以為,南城主是在找理由給他們送獸晶的玫瑰,聽到涉堅的話瞬間氣炸了毛。
“原來他打的是這個主意!?”
“給敵人送獸晶,虧他想的出來,我看他平時忠於神使都是裝出來的!神使死了他不知道多開心!”
“等我解決虎族部落,我一定殺了他。”
於是接下來的路,玫瑰罵著,二人搭腔。
三人就這樣嘴上罵著南城主,帶著大部隊,一路往東大陸前行。
下一個目的地,東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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