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詩雨被幾個殺馬特圍在車前,臉色發白。
“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們幾個人不是也都看見了,他突然從旁邊朝我車頭撞過來的。”
“妞兒,你可不能睜眼說瞎話啊!”一個叼著煙的混混走到任詩雨麵前,擼了擼衣袖,露出一胳膊紋身。
“我們可看的真真兒的,你一腳油門就衝進來,我兄弟都讓你給撞出去好幾米,是吧哥幾個?”
“就是!”地上那個黃毛叫嚷起來,“哎喲我的波棱蓋,哎喲我的腰間盤呐……小妞,今兒個你要不賠哥三萬塊錢,你就甭想出琉璃廠這大門!”
任詩雨慌亂起來,她從車上拿過包來。
“我沒帶多少錢,兩千塊,你們趕緊走吧。”
那紋身男嗤笑,“兩千?您這打發叫花子呢?”
旁邊一個戴墨鏡的晃悠到任詩雨麵前,流裡流氣地開口。
“妞兒,這事也不是沒商量。隻要你樂意陪哥幾個樂嗬樂嗬,這剩下的錢我就替你出了……哎我草,誰!”
墨鏡正伸手向任詩雨臉上摸去,我大步走到他身後,扭住他的手腕,把他甩出去幾步。
我擋在任詩雨麵前,任詩雨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不停的顫抖。
幾個混混圍住了我,紋身男吐掉煙屁股,冷笑一聲。
“嗑瓜子蹦出一臭蟲,你丫乾嘛滴?”
四個混混朝我逼近了幾步,我看了他們幾眼,心裡有點發怵。
我跟師父學的是風水術,對付陰物還可以,但是他可沒教我怎麼揍大活人。
任詩雨抓著我的胳膊搖了搖,“算了,我去取錢賠給他們。”
我冷哼了一聲,心想要是我一聲不敢吭,任由任詩雨被他們訛詐……
我想想都臉紅。
我壯了壯膽子,“憑什麼賠錢給他們,姥姥!”
那些混混都是察言觀色的老手,他們一眼就看出我心裡發虛,更加囂張起來。
“哎你們看嘿,丫的手抖的比帕金森還厲害,這就快尿了!”
“哎喲喲,就這還想英雄救美呢?狗熊吧?”
幾個混混放肆狂笑,我捏了捏拳頭,心一橫,沒辦法,也隻能先打了再說了。
至於打完了我會被送到哪家醫院,這我自己就說了不算了。
“狗三兒,長能耐了是吧?”
蔣亮從幾個混混身後走過來,冷聲說道,“這兩位是我朋友,你丫沒事就趕緊滾蛋,彆在這礙眼。”
“喲嗬!”墨鏡顯然沒把蔣亮放在眼裡,吊著膀子走到他麵前。
“我還以為誰呢,這不是那誰誰……”他裝模作樣地敲了敲腦袋,“哦,亮爺,對吧?”
幾個混混笑起來,“沒錯,恕咱哥幾個眼拙,沒瞧出來,亮爺還真有種!”
墨鏡齜了齜牙,突然一拳朝蔣亮打了過去。
我吃了一驚,剛想出聲提醒蔣亮小心,但是墨鏡的拳頭來的很快,轉眼就已經到了他眼前。
“哎呦喂!”
我眼前一花,再看過去的時候,墨鏡已經躺在了地上,鏡框歪在他臉上,烏黑的鏡片碎了一地。
我愣了半天,仔細回憶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我靠……
這蔣亮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啊!
就在墨鏡的拳頭要打到蔣亮鼻子上的時候,蔣亮腳下一錯,偏頭閃過了墨鏡的拳頭。
隨後蔣亮順勢上步,膝蓋重重頂在了墨鏡的肚子上,墨鏡吃痛,一彎腰,蔣亮一個上勾拳,結結實實轟在墨鏡的下巴上。
墨鏡翻滾在地上,鼻孔躥出兩道鼻血,幾個混混全都傻了眼。
“我草!狗哥你沒事吧!”
其他三個混混終於反應過來,跑到墨鏡身邊,七手八腳把他扶起來,躺在地上裝死的黃毛也趕緊站了起來。
“哥幾個,乾丫的!”
紋身男大吼一聲,幾個人一起朝蔣亮衝了過去。
正在我考慮怎麼去幫蔣亮的那幾秒鐘,“砰砰乓乓”幾聲過後,幾個混混全都躺在了地上,捂著肚子哼哼唧唧。
蔣亮走到墨鏡麵前,居高臨下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