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體又一次不聽自己使喚,突然一蹬腿跳上了台子,伸手朝任詩雨的背後抓去。
任詩雨的背後,一個伴娘正舉著一把鋒利的刀子,眼神呆滯,嘴裡還在不停的念叨著。
“殺了她,取她的血,殺了她……”
任詩雨的伴娘一共有四個人,其他三個都被這個舉著刀的伴娘嚇到了,呆呆地張大嘴看著眼前發生的驟變,一時反應不過來。
就在刀子要紮在任詩雨脖子上的一刹那,我猛然伸手抓住了鋒利的刀刃。
“噗!”
一陣鑽心的疼痛傳遍手掌,我的血一滴一滴落在任詩雨潔白的婚紗上。
“啊!!!”
酒店大廳裡的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發出驚恐的尖叫。
“嵐嵐,你瘋了嗎?快……快把刀放下!”
“來人啊,快來人啊!殺人啦!!!”
任詩雨轉頭看著伴娘,流著眼淚,一臉不敢置信。
“孫嵐,你……你怎麼了?我們是十幾年的好閨蜜了,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那個叫孫嵐的伴娘好像聽不到任詩雨的話,她還在喃喃自語著,手裡的刀子又加了幾分力道。
我疼的眼淚鼻涕一起流了出來,手掌裡血如泉湧,但是我也不敢鬆開手,生怕她傷到了任詩雨。
任詩雨焦急地大喊著“你快把刀放下,你傷著多餘了!”
我咬牙說道“你趕緊到一邊待著,她被人控製了!”
孫嵐眼神呆滯,行動機械,一看就是被人下了咒。
看情況,孫嵐現在是和任詩雨在琉璃廠裡遇到的情況是一樣的。
控靈咒,又是顏啞巴!
孫嵐說的“取她的血”,應該就是要給顏啞巴的兒子治病了。
任詩雨趕緊躲遠了幾步,我咬著牙把左手指尖伸在流著血的右手手掌上,蘸了鮮血,一指頭就朝孫嵐的眉心處戳了下去。
“太上台星,應變無停,智慧明淨,心神安寧,醒來!”
我大喝一聲,孫嵐猛然打了個哆嗦,眼神裡慢慢恢複了神智。
她茫然地看著我,眼神慢慢轉到了自己手上,突然大叫了一聲,一把丟開了刀。
“啊!這是怎麼回事,血!好多血!!!”
孫嵐驚恐的大叫著,突然眼皮一翻,昏了過去。
一個中年男人急匆匆跑來,把孫嵐抱走,我看了他一眼,竟然是孫侯。
原來這個伴娘孫嵐,是孫侯的女兒。
“多餘!”任詩雨哭著跑到我麵前,“你怎麼樣,手疼嗎?”
我趕緊把任詩雨拉到我背後,撒眼向酒店大廳裡看去。
大廳裡的人烏泱烏泱的,有的圍著任天翔和馬蘭,有的驚恐地逃出門口,還有幾個傻在了原地,不知道該乾點什麼。
我仔細搜尋了一圈,皺了皺眉頭,沒發現顏啞巴的蹤跡。
但是我敢肯定,現在顏啞巴一定是躲在什麼地方,伺機再對任詩雨下手。
吳桐說過,顏啞巴的兒子得的怪病,必須要用八字純陰的女子血液為藥引子。
現在任詩雨和我的命格發生了交替,她隻有七天的純陰命格。
一旦我和任詩雨交換了玉佩,完成婚禮的話……
任詩雨就會恢複正常,她身上的純陰血液就不存在了。
我的手掌和背後傳來一陣陣鑽心的疼痛,血一滴一滴地淌在在腳邊。
我眼前有點發黑,手腳都沒了力氣,已經不能釋放出神識確定顏啞巴的位置了,我隻好死死地提著一口氣,把任詩雨護在身後。
“都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