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興獰笑著,嘴裡的咒語越來越快,馬守信的鬼魂撕心裂肺的喊叫起來。
我朝潘浩大吼一聲,“潘浩!快去把馬老四救回來!你身上有金剛護體符,吳興傷不了你!”
潘浩一時傻了,他沒動,茫然的看著我。
“一起上路吧!”
吳興的臉已經癲狂到扭曲,他狂笑著,突然一口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草!”
我急了眼,一縱身朝馬守信的陰魂撲了過去,擋在他身前。
“噗!”
一口紫黑的舌尖血夾頭蓋臉噴在我身上,我感覺眼前全都是青綠色的光芒圍繞,像是有一把幾噸重的鐵錘猛然砸在我的胸口,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飛了起來,眼前一黑。
就在我失去意識之前,我感覺到丹田裡一動,一道青色的光芒閃過。
“多餘,你能聽到我說話嗎?多餘!你醒醒啊!”
迷迷糊糊中,我突然感覺胸口一暖,戴在脖子裡的鳳佩散發出一陣柔和的暖意。
手上傳來另一股暖流,和胸口鳳佩的氣息交彙在一起,慢慢流到我的丹田裡,旋轉了幾個周天之後,我感覺到身上有了力氣。
我睜開眼,任詩雨通紅的雙眼出現在我眼前。
任詩雨抓著我的手,哭了起來。
“多餘,你可算是醒了!”
我茫然的往四下看了看,任詩雨趴在我麵前,她穿了一身很奇怪的衣服,好像是綠色的無菌服。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靠,我也穿著一樣的“情侶裝”。
我聞到了一股來蘇水的味道,“這是醫院嗎?我怎麼在這裡?”
我聽到了蔣亮的聲音,“陶爺,您受了傷,我把您送過來的。”
“哦,我想起來了,吳興和馬守智呢?”
蔣亮閃轉騰挪,總算在任詩雨身後露出了臉,他穿著和我們一樣的無菌服,臉上還捂著個大口罩。
“您就彆管了,潘少爺正在處理,準保錯不了,您安心養傷就得。”
我試著坐了起來,調息了一下,我的胸口還是疼的厲害,咳嗽了幾聲。
任詩雨給我拍著後背,我緩了緩氣。
“我昏迷了多久了?”
“沒多久,剛把您送過來一個來小時,要不說您年輕人身體好呢,醫生還沒來得及給您動手術,您這就自己個兒醒過來了。”
我黑了臉,對蔣亮瞪著眼,“又沒多大事,你把詩雨叫過來乾嘛呢?”
蔣亮一臉委屈,“陶爺,這事真不賴我,我敢衝著燈說話,真不是我告訴任小姐的。”
我氣哼哼的白了他一眼,“是潘浩多嘴的吧?”
任詩雨擦了擦眼淚,“沒誰告訴我,是我自己過來的。我正在公司裡開會,突然就感覺頭很熱,胸口發悶,總感覺你出了什麼大事。我打你的電話關機了,我就自己找到這裡了。”
“自己找到這裡?你怎麼找到的?”
“我也不知道,好像……我能感覺到一股熱氣,我跟著那股熱氣一直開車,就找到這裡了。”
我突然明白了過來,是任詩雨戴著的凰佩。
就像我能感知到任詩雨的位置一樣,她現在也可以感知到我發生的危險,可以跟著鳳佩散發出的氣息找到我的準確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