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
我氣的大吼起來,院門口外傳來一個聲音。
“陶先生嗎,你的快遞!”
我罵罵咧咧的穿上衣服褲子,任詩雨拉起被子蓋住臉笑的渾身發抖。
我沒好氣的拉開院門,一個快遞員把一個包裹塞給我,我惡狠狠的瞪著他,那家夥一頭霧水的摸著後腦勺騎車走了。
回到屋裡,任詩雨已經穿好了衣服坐在客廳沙發裡了,我哀歎了一聲,隻能把心裡的熊熊烈火強壓了下去。
“這是什麼東西?”
任詩雨指指我手裡的包裹,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沒買過什麼東西啊。”
我翻了翻包裹,這東西就是我們這個區寄出來的,但是上麵沒有具體地址,我也猜不到東西是誰寄來的。
我打開包裹露出一個巴掌心大小的黑色盒子,任詩雨也好奇的湊過來看了一眼,我打開了盒子,突然我倆一起呆住了。
盒子裡靜靜的躺著一枚……
黑色的戒指!
“水……水……水行五魁令!”
我和任詩雨吃驚的大眼瞪小眼,我突然反應了過來,一個箭步衝出了屋子。
“師父,師父!是你嗎?!”
我推開院門扯開嗓子大叫起來,門口的路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就連給我送包裹的快遞員都不見了蹤影。
我圍著院子轉了一圈,哪兒有師父的身影。
任詩雨從屋裡跑出來,“是師父來了嗎?人呢?”
我沮喪的搖搖頭,和她一起回到屋子裡。
我本以為見到水行五魁令就意味著師父已經回到我身邊了,可他竟然把五魁令用快遞給我寄了過來,而且還就是從我所在的這個區發出來的。
師父應該就在離我不遠的地方,可他為什麼到現在也不來見我呢?
我和師父已經九個多月沒見麵了,我很想他。
在這九個多月裡我經曆了很多事情,孤身一人來到中州,雖然是如願以償娶了任詩雨,還得到了五魁幾個老怪物的認可,現在又得到了五枚五魁令,離做上五魁魁首隻有一步之遙,可我還是遇到很多讓我措手不及的意外。
剛到中州第一天我就遭受了任天翔和馬蘭的白眼,之後又遇到了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事情,其中還不乏各種命懸一線的險情,好幾次都差點丟掉了小命。
甚至我還遇到了很多我以前從來不敢想象的風水高手,火車上遇到的的老瘋子夏風,任家彆墅裡遇到的搬山宗師吳桐,琉璃廠裡遇到賣手鐲的老太太顏柳,還有鄭玄,熊雷……
我的腦子裡一幕幕閃過了和這些高手交手的場麵,冷汗涔涔而下。
我能活到現在還真是個奇跡,有幾次是我師父的名頭嚇住了對手,有幾次是我運氣爆棚死裡逃生,還有幾次是任詩雨不顧一切的救了我的命。
憤怒,驚恐,後怕,委屈……
各種情緒一起湧上了我的心頭,我很想見師父一麵,我很想一把抱住他薅住他的胡子和他哭訴我這幾個月來的經曆,我要讓他給我做主,把欺負過我的人叫到眼前挨個揍一頓解解氣。
可我不知道師父在哪裡,在我最需要師父的時候他都沒在我身邊。
我結婚的時候他不在,我遇到凶險的時候他不在,甚至在我命懸一線的時候他還是不在。
現在欺負我欺負的最凶的人……
就是這個老東西。
眼淚從我的臉上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任詩雨抱著我的頭,我哭的像個丟了糖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