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人都愣住了,“這出什麼事了?”
王玥臉色一變,趕緊下了車朝飯店裡跑去。
我也擔心是張俊軒和郭永喆鬨出了什麼事,他倆本來就誰看著誰也不順眼,這時候我們幾個和稀泥的都沒在眼前,他倆可彆一言不合動起手來。
要論打架,張俊軒這個白麵書生可說什麼也不是郭永喆那種粗人的對手。
“讓讓,麻煩讓讓!”
我費勁的從人群裡擠了進去,卻一下子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驚呆了。
飯店裡就隻有一桌客人,我一眼就認出來了,是張俊軒和郭永喆倆人。
他倆坐在一張桌子前,桌子上連個菜都沒有,就密密麻麻的擺著幾十個啤酒瓶子,就和廟裡的香爐裡插滿了香似的。
倆人都扒光了膀子……
我揉了揉眼睛,我靠。
沒錯,這倆人都光著膀子,郭永喆一身腱子肉,黝黑的皮膚上還帶著幾道陳舊的傷疤,看來是以前玩戶外的時候受傷留下的疤痕。
張俊軒倒是細皮白肉的,那副白花花的小身板讓郭永喆鐵塔一樣的身材一比顯的很嬌小,活像是一隻小兔子蹲在一隻大狗熊麵前。
更讓我驚的下巴差點砸到腳麵子上的是……
這兩位黑白雙煞正在一人抄著一個啤酒瓶子,你一瓶我一瓶的……
對瓶吹!
“不是……這什麼情況?”
我呆了半天都沒反應過來,幾個女孩兒也驚訝的張大了嘴,王玥卻在一邊抱著手笑了一聲。
“喲,尊嚴上頭了這是,你們就等著瞧好吧。”
我回頭看了看王玥,她就和門口那些人一樣看熱鬨不嫌事大,不上去勸勸倒也罷了,她還興致勃勃的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一邊,嘴角勾起一絲玩味。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倆,要說郭永喆這種大老粗扒光了膀子喝啤酒我當然會信,但是張俊軒……
這家夥在我心裡可永遠都是一副翩翩君子的形象,他平時穿的衣服整整齊齊的,一個褶子都沒有,臉上刮的溜光,連半根胡子茬都看不見。
可他現在卻真真切切的光著上身提著個啤酒瓶子,斜著眼看著不停酒嗝的郭永喆。
“還能行不?”
“這話就沒……沒勁了啊,爺們兒嘛,誰不……不行,誰這……這個!”
郭永喆伸出手比劃了個烏龜,張俊軒冷笑了一聲。
“那還廢什麼話,來啊。”
他抓起酒瓶子一仰脖,噸噸噸噸……
郭永喆也不甘示弱,一梗脖子。
“來就來,誰怕……啊誰!”
噸噸噸噸……
倆人就麵對麵的舉著瓶子一口氣喝乾了,張俊軒把空瓶子墩在桌子上又抄起一瓶,郭永喆緩了半天氣,打了個足有十秒鐘的大酒嗝,也抓起一瓶酒瞪著張俊軒。
門口看熱鬨的人群炸了鍋,他們一邊拍巴掌一邊興奮的叫嚷著。
“嘿!瞧不出來啊,那個小白臉真夠能喝的,深藏不露嘿!”
“我說,不信你瞧著,今兒個這黑大個兒一準得吃癟,你瞧他那臉,都快成猴屁股了!”
“不一定不一定,不都說這酒桌上有四大怕嗎,戴鏡片的紮小辮的,紅臉蛋兒的吞藥片兒的,這黑大個兒臉紅了是不假,可他塊頭大啊,再怎麼也得比那小白臉的肚子能盛吧?”
“切,你自己都說了戴鏡片的能喝,你瞧那小白臉大氣都沒喘幾口,我估摸著肯定是他贏……好!再來一瓶,彆停啊!酒錢哥們兒給你們出,管夠喝,瞧誰先趴下!”
門口看熱鬨的人鼓著掌哄堂叫好,我都看傻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