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我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孤星煞的破解方法我就算是知道了,可能作用也不大了。
或許……
師父本來就沒打算讓我把我的天命詛咒解開吧。
我記起我來中州的那一天,在火車上遇到了一個老瘋子,就是夏風。
他瘋瘋癲癲的和我說了很多話,還給我講了一個故事。
他說我師父當年把我救下來,是為了得到我娘留下的一件寶物,叫鳳凰陰陽佩,也就是我和任詩雨戴在脖子裡的那對玉佩。
我當然不相信他的瘋話,這麼多年了,師父供我吃喝上學,辛辛苦苦把我養大,教我風水術,還不惜折損十年陽壽保住了我的性命,難道他會貪圖我娘的這點東西不成。
可現在我心裡卻隱隱相信了夏風的猜測,這對神秘的玉佩,很有可能會和……
我身上的孤星煞有莫大的關係。
甚至鳳凰陰陽佩還有比解開詛咒更大的作用吧,隻是我現在還不知道它具體的作用到底是什麼,也可能……
我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知道了。
我一會兒笑一會兒搖頭的,任詩雨擔心的看著我。
“多餘,你怎麼了?”
“哦,沒什麼。”
我故作輕鬆的笑了笑,“怎麼樣,那個小祖宗說沒說潘浩到底要告訴我什麼?”
“還沒有呢,他還要我和他做遊戲,說做完了遊戲才能告訴我。”
我無奈的拍了一下泥娃娃的腦袋,我也不怕它生氣,反正它現在感覺不到我的存在。
任詩雨又對著空氣自言自語了一會兒,突然她皺了一下眉頭,鬆開了我的手。
我愣了一下,“怎麼了,你鬆開手就沒法和靈體繼續交流了。”
“多餘,我感覺……這事不太對,它和我說……說……”
任詩雨吞吞吐吐的,我趕緊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任詩雨指了指我脖子裡的鳳佩。
“它讓我把兩塊玉佩都戴在我脖子上,我感覺這事太怪異了,怎麼像是個圈套似的。”
“啊?”
我也吃了一驚,隱隱感覺任詩雨的判斷是對的,這分明就是一個圈套。
自從我和任詩雨成親的那天,我們交換了鳳佩和凰佩之後,我就從來沒把這塊玉佩摘下來過。
在這將近一年的時間裡,憑借鳳佩和凰佩的奇特感應,我和任詩雨不知道化解了多少次生死危機,甚至我還因此得到了丹田裡的鳳凰雙鳥,道行憑空提升了一大截。
現在想想,雖然這很有可能是我師父的一個陰謀,但……
猜測畢竟是猜測,在師父沒有真正向我動手之前,我還是寧願去選擇相信他的。
但現在泥娃娃卻讓我摘下鳳佩,把兩塊玉佩都戴在任詩雨的脖子上。
這是個讓人難以理解的事,一個泥娃娃裡的靈體怎麼會知道鳳凰陰陽佩的秘密?!
難道說,它也是我師父派來的,想要用這種辦法來……
殺死我和任詩雨?!
“多餘,怎麼辦?”
任詩雨皺著眉頭看著我,我的腦子飛速轉了半天,還是咬了咬牙。
“照它說的做。”
“啊?!那要是你一旦出什麼事怎麼辦,我……我不。”
任詩雨驚慌的抓著我的胳膊,我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子。
“破解不了這個煞局的謎團,兩天以後我們一樣也會……管他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五魁的老怪物們想和我們玩把大的,那我就乾脆奉陪。”
我把脖子上的鳳佩摘了下來,就在那一秒鐘,我丹田裡突然一暗,不停旋轉著的鳳凰雙鳥一下子不見了。
說實話,我還是有點發慌的,在給任詩雨戴鳳佩的時候手都在不停的發抖。
我故作鎮定,一邊不停的安慰著任詩雨一邊給她戴上了鳳佩。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