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沉默了很久,快到我家的時候我突然發現任詩雨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她的眼光一直都落在我手裡抱著的泥娃娃身上,嘴皮好像還在一動一動的,我奇怪的看著她。
“你在和誰說話呢?”
任詩雨笑著指了指我懷裡的泥娃娃,我愣了一下。
“你不用和我拉著手就能和泥娃娃裡的靈體溝通?”
“嗯。”
任詩雨得意的朝我笑了笑,“我把兩塊玉佩都戴上的時候,突然就有兩隻鳥飛到了我的身體裡,等我摘下了鳳佩之後才發現,我竟然還能和小煜說話。”
“小……小煜?誰啊?”
任詩雨笑道,“就是你手裡的泥娃娃,叫我小師奶的這個小可愛。”
我哭笑不得的看著手裡的泥娃娃,原來它的名字叫……
潘煜。
這倒挺符合摸金潘家的五行屬性的,看來可以確認了,它就是潘浩的兒子。
可我還是有點想不明白,潘浩到底是什麼時候養煉的這個靈體的。
我問任詩雨,她朝我搖搖頭。
“不能說。”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行吧。
很快就到了我家,我和任詩雨下車後,王玥開著車朝局裡返了回去。
我的心情一下就糟糕了起來,不光是因為王玥替我背鍋要接受處分,更重要的是……
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的消失了,現在就孤零零的剩下了我和任詩雨。
這種感覺讓人很不舒服,甚至是有點……
恐懼。
但我現在是真的沒時間,也沒資格再去傷春悲秋了。
我必須打起精神來走好接下來的每一步,眼前最緊迫的一件事,就是明天晚上的拍賣會了。
對於這種高端人士玩的高端遊戲,我是一丁點規矩也不懂。
我撓著頭看著任詩雨,她一下就笑了起來。
“一天時間教會你那麼多規矩實在是不太現實,這樣吧,今晚先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咱去買一身合體的衣服,到了拍賣會上你儘量少說話,我來支應就行了。”
我訕訕的笑了笑,心想要不乾脆我就不去了吧,免得浪費一身好衣服。
就像我這種土包子,恐怕是穿上蟒袍也不像個太子。
連續忙活了整整一天,兩次爬上野長城,還在懸崖峭壁上走了個來回。
我和任詩雨的體力早就透支了,這時候都是在強撐著一口氣沒睡著罷了。
我們倆匆匆洗了個澡,腦袋剛一沾到枕頭就睡了過去。
本來我還想睡覺的時候警覺點,彆被那個神秘人半夜給偷襲了。
可困意襲來的時候,哪怕是我的腦袋下一秒鐘就會離開脖子,也擋不住我堅決入夢的決心。
管他死活呢,先睡個好覺再說。
一夜無話,第二天我和任詩雨一直睡到快中午頭了才睜開眼睛,要不是手機不識趣的一個勁在響,我們倆估計能一覺睡到天黑。
電話是任天翔打來的,我睡眼惺忪的接了起來,他的口氣有點支支吾吾的。
“多餘啊,那個……昨天詩雨不是和我說,讓我給你們弄四個拍賣會的參拍資格嗎。”
我一聽他口氣不對,一個激靈就醒了瞌睡。
“爸,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沒弄到入場名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