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在考慮這個金祥大酒店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的,因為直到現在,我幾乎是動用了所有的關係,都一直沒能找到關於金祥大酒店的任何一丁點線索。
明晚就是最後的期限了,要是我還不能找到金祥大酒店的下落……
彆說是解開中州五魁的天命詛咒,做上五魁的魁首了,就連我和任詩雨的小命還能不能保的住都是個很大的問題。
我正在慢慢跟著貨車一邊行駛一邊出神呢,任詩雨突然喊了我一句。
她好像看見了什麼很奇怪的事,說話都不利索了。
“啊,怎麼了?”
我回過神來問了她一句,任詩雨指著窗外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我車技實在是不太好,也不敢伸頭去看,隻能著急的問她到底出了什麼事,任詩雨吭哧了半天,終於擠出一句話來。
“停……停車!看那邊!”
我費了半天勁才找到個機會靠邊停車,打開窗戶順著任詩雨指的方向看過去,我奇怪的看著任詩雨。
“那不是我們參加拍賣會的那座酒店嗎?怎麼了,有什麼不對的,我們不是剛從那酒店裡出來嗎?”
“你……你看,看酒店的樓頂!”
“頂樓?”
我探出頭去朝酒店的頂樓看去,突然五個金光閃閃的大字映入了我的眼簾,我頓時就呆住了。
“金……金祥……大酒店?!”
我和任詩雨一起瞪大了眼睛互相看著,都感覺眼前發生的一切實在是有點太匪夷所思了。
不可能,不可能啊……
我們連續兩天都親臨了拍賣會的現場,我清清楚楚的記得,無論是任天翔拿給我們的邀請函還是進入酒店時我抬頭看到的招牌,這個酒店的名字都是叫景象大酒店。
絕對沒錯,就是景象大酒店,絕對不是金祥。
而就在現在,“金祥大酒店”這五個字卻清清楚楚的擺在了眼前,就懸掛在大酒店的頂樓,那一片金色的燈光十分耀眼。
我不敢置信的看著任詩雨,“這……什麼時候換的招牌,難道是我記錯了?”
任詩雨想了半天,篤定的搖頭。
“絕對不會記錯,這隻有一個解釋,就是在我們進入拍賣會現場的時候剛換的招牌,這件事肯定和那叔叔脫不開關係,因為這個景象大酒店就是他名下的產業,能換招牌的人也隻有他自己。”
聽了任詩雨的話,我皺著眉頭沉思了好一會兒。
那若蘭……
又是那個神神秘秘的娘炮,我苦苦尋找了好幾個月的金祥大酒店……
原來竟然是他的產業!
他究竟是什麼人,他和關外熊家究竟有什麼關係?
不,這件事我現在感覺很有可能和關外熊家沒有任何關係。
因為以關外熊家的名氣和實力,他們絕不可能有本事去指使那若蘭做什麼事,更不可能把中州五魁那幾個老怪物一網打儘,逼迫他們給我設下這個奇怪的迷局。
最符合常理的一種可能,就是那若蘭很可能會和五魁有某種我不知道的聯係。
是五魁那幾個老怪物聯合了那若蘭,把我引到這個拍賣會上拍下了空穀幽蘭,然後在七月十五金祥大酒店之約的最後關頭,讓那若蘭給他的酒店換了招牌,原來這裡……
就是我要赴約的地點。
可我還是想不通,那若蘭和中州五魁到底是什麼關係,他為什麼要配合五魁來一起演這場大戲,難道說收買他要阻止我拍下空穀幽蘭的……
也是中州五魁?
這也是這場荒誕的遊戲裡,他們給我設下的一個障礙嗎?
“多餘,多餘!”
我正在苦思不解,任詩雨又叫了起來,她指著不遠處的天空,我抬頭一看……
一道土黃色的光芒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飛了出來,直直的飛進了景象大酒店。
不,現在應該是叫金祥大酒店了。
土黃色的光芒隱沒在酒店窗戶裡,我反倒是鬆了口氣,心裡的一塊大石頭也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