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中等身材,白白胖胖,眉眼含笑,尖聲細語。
他翹著蘭花指賤嗖嗖的朝我笑著,那不是那若蘭卻又是誰?
“那叔。”
我緊盯著那若蘭,心下暗自警惕,“有勞您親自迎接,我麵子可真夠大的。”
“嘿嘿,小多餘啊,這還真不是你的麵子。”
那若蘭卻沒打算讓我裝叉,“要不是那位讓我下來迎接你,我才不會給你這麼大的臉呢。”
我尷尬了一下,大爺的,話有必要說的這麼直白嗎?
我乾笑了一聲,“不知道是哪位高人有這麼大本事,能指使的動那叔這樣的大人物下來給我親自當門童啊?”
那若蘭詭秘的笑了笑,並不回答我的話。
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我昨晚拍下空穀幽蘭的時候,那若蘭就親口承認了有個神秘的大人物對他許下了一個讓他沒法拒絕的條件。
他心甘情願的成了那個人的幫手,想要阻止我拍下空穀幽蘭。
雖然最後沒成功,但這也足夠讓我驚掉下巴的。
我不知道那若蘭到底和那個神秘人達成了什麼協議,但像他這種不缺錢又有地位有本事的人,能心甘情願的為彆人做事……
這就足夠說明他背後那個神秘人到底有多大能量了。
要是沒猜錯的話,我想那個神秘人……
就是我師父了吧。
我們三個人下了車,任詩雨和那若蘭打了個招呼,那若蘭斜瞟了站在一邊的唐果兒一眼。
“三位,裡邊請吧。”
他也沒問唐果兒的身份,好像是已經猜到了我們的來意一樣,他朝大門對我們做了個“請”的手勢,我抬頭看了一眼黑魆魆的天空。
天空中聚集的陰氣越加濃重了,厚重的烏雲幾乎壓到了我的腦袋頂上,一道道明亮的閃電不斷吞吐在雲層之中,我耳中不停的響起“轟隆隆”的悶雷聲。
三個小時之後……
就會是決定我和任詩雨生死的關鍵時刻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打開了車子的後備箱,把幾件解開五魁天命詛咒的引子都抱在了懷裡。
那若蘭徑直把我們引進了大廳,他按下金色電梯的按鍵,輕車熟路的把我們帶到了拍賣會的大廳裡。
進了大廳,我四下打量了一下,這裡已經和昨晚完全不一樣了。
大廳裡的椅子已經被撤的乾乾淨淨,展台也拆掉了,就連展台上的大屏幕也不見了蹤影。
整個大廳空空蕩蕩的,隻有在大廳的最中央不知道什麼時候搭起了一個三米見方的台子。
台子上畫著一個巨大的陰陽八卦圖,這就是大廳裡唯一的一樣東西了。
看來這裡就是我和師父正麵對決的最終戰場了。
“我師父呢?”
我突然問了那若蘭一句,他好像是早就在防備著我對他突然發問,緊閉著嘴什麼也沒說,好像沒聽見我的問話一樣。
我盯著那若蘭看了半天,冷哼了一聲,走到陰陽八卦圖麵前。
一黑一白兩片顯眼的顏色塗在台子上,我從包裡掏出黃銅羅盤打準了方向,站在了正對著北方的坤宮前麵。
東西南北中,瞎瘸聾啞瘋。
五個方位分彆代表了五魁的天命殘缺,我需要把破解五魁天命詛咒的引子分彆放在陰陽八卦圖中,再運用法力給他們分彆破煞。
可我現在……
卻隻找到了四件引子。
我本以為我按照約定來了金祥大酒店,就可以找到關於破解我天命詛咒的最後一件引子。
可我失算了,大廳裡根本就沒有人,彆說是師父了,就連五魁的其他幾個人也沒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