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騙的過小多餘,還是騙不了你這個小鬼機靈兒。”
那若蘭歎了口氣,“沒錯,那件東西還真不是偷來的。說起來也丟人,本來師父是讓我去找吳桐借了移海扇把空穀幽蘭神不知鬼不覺的給……嘿嘿,結果沒想到東西沒偷來,卻被人傳了張紙條過來。”
“傳紙條?”
我愣了一下,一下子就想起了吳桐和個老混蛋放在移海扇下麵的紙條。
還有蔣亮也給我和花姐各傳了一張紙條,這些人是不是都一個師父教出來的,怎麼都喜歡用這麼老土的方式傳遞信息。
這種方式竟然又出現在了空穀幽蘭的主人身上,這可讓我有點好奇了。
“紙條上說什麼了?”
那若蘭的臉脹的通紅,“也……沒說什麼。就是告訴我彆費勁了,既然我喜歡這件東西,過幾天他派人給我送到府上,他奶奶的。”
我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了,我能看的出來,那若蘭對這次“偷竊”失手很是耿耿於懷,都把他給氣的說粗話了。
“那他送過來了嗎?”
“送了啊,不然咱拍賣會上怎麼會有這件東西的。你那哥哥都失了一次手了,哪兒還好意思再老著臉皮去偷第二次。”
我一下就對空穀幽蘭的主人來了興趣,趕緊問那若蘭。
“是誰給你送過來的?你見著他了嗎?”
“他奶奶……”
那若蘭又想罵街,他忍了半天才咽下一口惡氣。
“根本就沒見著,第二天一大早,人家委托了一個送貨公司把東西給我送來了,還附了一封信,把我給好一頓擠兌。”
我問那若蘭,那人是怎麼擠兌他的,那若蘭卻紅著臉不肯說。
我早就按捺不住心裡熊熊的八卦烈火了,一個勁的纏著那若蘭把信給我看看,那若蘭白了我一眼,拉開一個抽屜拿出一封信來遞給了我。
還彆說,這封信可真是有模有樣的,封皮和信箋都是撒金的高檔紙質,信的格式和內容也都非常講究。
隻是內容挺短的,大致意思是說,聽聞那爺喜愛這件翡翠,就委托送貨公司把東西送來。
價格上人家也不想囉嗦,就按拍賣會的正常流程拍賣,無論最終多少錢成交,都給奇寶居一成的抽頭,其他款項就直接打到送貨公司的賬上就行了。
信上的字跡都是用毛筆寫的,一手行楷書法遒勁有力,如行雲流水一般。
我敢肯定,這不是我認識的人寫的,我認識的人寫字都和蔣亮差不太多,和狗爬似的,也包括我師父在內。
信沒有落款,我失望的看著那若蘭。
“這是個高手啊,隻可惜不知道他是誰。”
那若蘭噘著嘴把信放回抽屜裡,我想了想。
“你問過送貨公司了嗎,說不定能打聽出那個人的底細。”
“切。”
那若蘭白了我一眼,“你那哥哥在這方麵還用你教啊?我當然問了送貨公司,但人家怎麼也不肯說貨主的身份。我又私下派了人去送貨公司摸底,結果……他奶奶的。”
那若蘭終於還是忍不住罵出來了,我微微吃了一驚。
“不是吧,連你都查不出他的底細?”
那若蘭黑著臉點了點頭,我和任詩雨都有點不敢相信,那若蘭在整個中州可算是手眼通天的人物,連他都查不出底細的人,那得有多神秘啊。
而且那個神秘人肯定是會風水術的,道行應該還不低,很可能會和那若蘭不相上下,甚至有可能……
比他還厲害。
我心下暗驚,中州真是個藏龍臥虎的地方,不光是隱藏著這種實力深不可測的風水師,而且竟然還低調的連他的身份都不肯示人。
越是這種人,就越是危險。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隱隱有種感覺,我早晚會和這個神秘的風水高手……
當麵碰一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