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人的事是一件接著一件,接連在吳桐和顏柳那裡碰了兩個軟釘子,我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夏風和夏天這爺孫倆身上。
但夏風這個老東西竟然比吳桐和顏柳做的還絕,直接是躲了個乾乾淨淨,竟然不知道去了哪裡。
夏天倒是接了我的電話,她的語氣好像有點怪怪的,約我去郊外學種花的那個小院見麵。
我有點頭疼,我一想到夏天那雙水汪汪的桃花眼,就忍不住臉紅耳熱,心跳加速。
我還在考慮到底去是不去的時候,任詩雨在一邊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一下子就慌亂了起來。
“要不……咱還是彆問了,我有點累了,回家吃飯吧,爸媽這時候可能飯都做好了。”
“怎麼,怕了?”
任詩雨一臉壞笑的看著我,“怕自己把持不住,又掉進她的情香陷阱裡?”
“說……說什麼呢,我是那種人嘛。”
我趕緊狡辯……不是,辯解。
“我這不是……君子不立危牆,是吧?她到底是個年輕的單身女孩兒,我得避避嫌,這總沒錯吧?”
“切,你要是行的正坐的端,還怕去見個夏天?”
任詩雨不依不饒,盯著我的眼睛。
“隻怕你心裡一直都有人家,這才不敢當著我的麵去見她吧。”
我讓任詩雨給擠兌的臉紅脖子粗的,一拍胸脯。
“這這這什麼話,現在就去,我還怕見她了不成。”
我一路開著車朝郊外的小院趕去,任詩雨在一邊看著我陰陽怪氣的笑個不停,我心慌意亂的,好幾次都差點和前麵的車子追尾。
到了郊外的小院,大門沒關,我和任詩雨推開院門走進去,一眼就看見夏天正站在一片花叢裡發呆。
其實那都不能叫花叢了,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本來那些花兒都是爭鮮鬥豔,開的姹紫嫣粉的,可現在卻枯成了一片殘枝敗葉,簡直就像是個爛草堆似的。
我一眼看見了夏天,還微微愣了一下。
她穿著的正是我昨晚在幻象中看見的那條花裙子,我眼前恍惚了一下,感覺腦子有點發懵。
這一幕和我昨天在幻象中看到的竟然是一模一樣,就連那一地殘敗的花草都是絲毫不差。
夏天傻呆呆的站在那一大片枯敗的花草中哭喪著臉,我奇怪的看著她。
“喲,怎麼了這是?”
夏天回過頭來看著我和任詩雨,兩顆晶瑩的淚珠從臉上流了下來。
“師叔,嬸子,我養的花兒……都死了!嗚嗚嗚……”
“啊……”
我和任詩雨一下子都傻眼了,我們想不通的不是夏天養的花草都死了,而是她叫我們……
師叔和嬸子?!
我的天,這麼尊敬的稱呼我還是第一次從夏天的嘴裡聽到。
以前夏天動不動就拿我尋開心,逮著個機會就會調戲我,對我的稱呼不是“哎”就是“小心肝兒”。
她對任詩雨更是百般不尊敬,對她的稱呼永遠都是“大笨蛋”或者是“醜女人”。
今天怎麼她突然轉性了?
我和任詩雨驚恐的對看了一眼,都以為她是又中了什麼煞了。
夏天抱著任詩雨哭的很傷心,任詩雨一頭霧水的勸了她半天,夏天這才慢慢的停下了哭聲。
她把我們倆請進屋裡,我總算是想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
夏天的臉上已經沒有了那道略帶青氣的桃花煞,連她的眼睛也變的純淨天真了,一丁點也沒有了原先那種水汪汪,勾人心魄的魅惑。